姚谢心一沉,“原来是这样,不过既然姚某来了,能否说服夏老爷,让姚某为其诊治?毕竟我与他是故交,如若夏老爷并无大碍,姚某也就安心了。”
安是良:这老头怎么如此顽固,还没完没了!就想看是吧,我偏不让你看,前脚刚走了三个小毛贼,后脚就来了个神医,哪有这么巧的事,依我看,定有古怪!
“这个你大可以放心,岳丈大人不过是因为女儿的突然离去,伤心过度,这是心病,不是安某信不过神医,实在是再好的大夫也医不了心里的伤痛,实在是抱歉了,来人,送客!”
安是良板起脸来背过身去。
姚谢无奈地摇摇头,“既然如此,那姚某告辞了!”
“不送!”
安是良已经装都懒得装了。
“哪门子的神医?不请自来,恐怕是庸医吧!”
姚谢也不生气,谁让自己没理呢,要不是宝贝女儿求他,他才懒得管这门子闲事呢!
姚谢一回府就被兮窈缠住了,“爹,怎么样了?”
姚谢故意不说,他在安是良那受了一肚子的气,还没处撒呢。
“什么怎么样?不懂你在说什么!”
“哎呀,爹,您就别逗玉玉了,您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安府爹倒是进去了,不过爹没见到那个夏老爷,安是良说夏老爷不愿见客,爹也没办法!”
“该死的安是良!我就没见过这么坏的人,坏死了!一定是他不愿让爹见夏老爷,还说是夏老爷不见客!”
兮窈满心期待落空了,心情瞬间不好,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既然爹也没办法见到夏老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安是良你等着!”
兮窈恶狠狠的眼神吓得姚谢一激灵,玉玉何时有过这种眼神,怨毒的可怕,像恩怨聚积已久不得排遣。
“玉玉,你不要乱来啊,这事得从长计议。”
姚谢生怕玉玉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爹,您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女儿自有分寸,您请放心!”
姚谢不放心地再三叮嘱了一番,看着兮窈离开的背影,姚谢自言自语道:“玉玉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少了些傻气,多了些戾气,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我这心里怎么这么不踏实呢?”
原来的玉玉会挂在我的脖子荡秋千,会拿她最爱吃的果子硬塞给我吃,会向我撒娇哭鼻子……
而现在的玉玉,跟我不再像之前那般亲密,总觉得透着一股精明劲儿,神情不再柔和,变得异常犀利,给人一种很难掌控的感觉。
难道这些都是错觉吗?还是因为女儿长大了,就变得不再跟爹亲昵了?可这转变速度有点太快了,让人猝不及防。
兮窈带上桃子骑上马匹又出了府,她没时间等那个“从长计议”,爹爹等不起。
“大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桃子也是无语了,大小姐每次出门都弄得很神秘,让人摸不着头脑,只能跟个提线木偶一样,被拎着跑来跑去,这感觉一言难尽啊!
“去布匹店买上一丈长的白布料,再去买些笔墨纸砚来,我要大闹安府,就看他怕不怕!”
兮窈说得义愤填膺,桃子听得胆战心惊。
“大小姐,他怕不怕奴婢不知道,奴婢怕,求您了,大小姐,你就饶了奴婢吧,奴婢还想多活两年呢!”
桃子就差给兮窈跪下了,摊上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子,也算她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做人要讲究个礼仪孝道,他安是良这样囚禁着夏老爷就是不对,如果我再不站出来主持公道,恐怕夏老爷只有等死的份了,桃子,我知道这么做会有危险,但是我做的是一件侠义之事,就算会有危险,我还是会去这么做,你呢,桃子,还要去吗?”
桃子语塞,我有的选吗?好赖话都让你给说了,我能说什么呢?算了,横竖都是个死,拼吧,还能落个忠心耿耿的好名声。
“爹、娘、大哥、大嫂、弟弟、妹妹,桃子这次出去凶多吉少,恐怕以后再不能跟你们相聚了……”
“快走吧你,啰嗦!”
兮窈朝着桃子的棕色马匹使劲儿甩了下鞭子,马疯了似的奔跑起来。
“饶命啊,大小姐!桃子害怕……”
东西置办齐全,兮窈大笔一挥,在白布上写下几个大字:安是良不是人!霸占夏家家产,软禁夏老爷,求公道!
字写好了,兮窈和桃子站在安府门前不远处将白布高高举过头顶,没多久就引来了一批看热闹的人。
兮窈大声控诉:“大家快来看看,安府的安是良是个东西,霸占了人家的家产不算,还把人丢在柴房软禁起来,现在夏老爷生死未卜,大家给主持公道,让安是良赶快放人,夏老爷的病刻不容缓啊,玉玉在此谢过各位了!”
“这是哪家的姑娘,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