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听到门外母亲的声音,第一反应是以为有人来他们家中拜访,肯定是要来借粮食。
他根本就没意识到母亲的声音正在发抖。
“用的时候这么演?”
宋轻舒对此相当没耐心,直接掐着老太婆的嘴往旁边一按,姜珏南上前,一脚踹在他们家大门上,本就不结实的木门应声而开。
露出后面那张震惊的脸。
天知道,他刚刚还在想要偷偷来看看到底是谁赶上他们家来打秋风,正拿着扫把蹑手蹑脚朝门边靠近。
他还想着趁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直接一扫把扑到对面的人身上,把人赶出去。
他都不敢想那得多有意思!
现在但凡他走的再快一点,那门就直接摔他脸上了。
这和他想的情况可完全不同。
“不是,你们谁啊?这是强闯民宅,老子要去报官!”
他看不清楚逆着光的人的长相,喊出这辈子只从别人嘴里听到过的话。
宋轻舒笑眯眯地答话:“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不是让你娘来敲门喊人了吗,不构成所谓的闯,再者说你们还骗还绑架呢,闹到官府去,到底是谁要被罚,你比我清楚。”
镇子里真当官的早跑了,挂名的人什么都不会管,他们现在说这话,只不过是在互相恐吓。
主要是那男的也没想到对方还能恐吓回来。
“你们……你们是姓姜的那一家子?!”
他终于在猜测中看清楚来人长相,吓得踉跄着后退一步,举起扫把指向他们,“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知道你们的秘密,要是敢招惹我,你们也活不下去!”
姜尚仁指尖一拨,一截刀锋从刀鞘中露出,带起寒芒闪过。
“是吗?既然已经到这个程度,那今天是非灭口不可了。”
那人脑中不合时宜地想起母亲的哭诉——这群人是真的会杀人的。
他又后退一步,不断咽口水强装镇定:“不,我只知道你们是把粮食藏起来了,我只是想要一点粮食!”
老太婆老泪纵横,狼狈地弓着身子哭喊:“你们说过不会把我儿子怎么样的,你们,你们……”
她再也说不出别的。
事情究竟如何,她自己心里清楚,当时是她扛不住拷问,现在也是她见儿子被恐吓就心疼。
宋轻舒冷着脸看那那两人演。
“是什么让你们这么理直气壮的?我们路过此处,好心停下来施粥救人,你们还想绑架我的孩子骗取粮食,谁给你们的胆子?”
老太婆声音骤然凄厉:“那不是没成功吗?你女儿有伤到一根毫毛吗?你为什么就抓着那么一件事来回说?反正你们也是要出去施粥救人的,把东西给我们又能怎么样?”
宋轻舒若有所思地点头:“说完了吗?”
老太婆面色惊疑不定,没敢作出回应。
于是宋轻舒就当她是已经说完了,下一秒狠狠一个巴掌扇上去。
“娘!”
屋内人大喊一声。
眼见旁边几个男人视线都移到他身上,他连着咽下两口唾沫,“事情都是老太婆一个人干的,她自己心思歹毒,才想去骗你们的东西,跟我可没关系!”
“你们要打的话,打她一个人就行了!”
姜珏南听得直想摇头。
这人还真是从里到外都已经坏透了,哪怕只是把他娘当成搭档,都不应该说出这种话,更何况那是一直供养着他的老母亲。
姜尚生已经觉得拳头痒痒,不耐烦地催促:“能不能动手了?”
他一直自诩自己是读书人,很少出现急于动拳头的时候。
宋轻舒颔首:“咱们还是要以德育人,光靠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话音落下,两个儿子直接冲出去,一左一右架住屋内男人的胳膊往下压,姜尚仁负责上前去卡的男人的喉咙,膝盖狠狠往上顶,撞在男人腹部。
他们无比清楚怎么让一个人痛不欲生的同时身体受损不严重。
宋轻舒一副见不得暴力的模样,摇着小扇子去门口透气,听着屋内吵闹的声音从男人不肯承认自己有错,到哀求对方下手轻点,最后已经哭着说他们下次再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而她,转身拂袖而去,深藏功与名。
姜珏南也懒得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只警告他们以后不得再做伤天害理之事,跟上夫人的脚步。
这村子里存活的人不少,他们有没有刻意隐藏行踪,动静闹得极大,听到声音出来看热闹的人已经将此处围的水泄不通。
再加上有个说话不过脑的碎嘴子姜尚鸿,事情经过被他总结成三言两语,找着机会扯着嗓子一嚷嚷,那对孤儿寡母做的破事人尽皆知。
这事情也给他们以警醒,已经有歹徒盯上他们手中的粮食,这可能就是其中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