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科索夫斯基和马利宁在一个干草垛旁,一边聊天一边等派出的侦察人员带回消息。洛巴切夫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司令员同志,我们这样一味地等待,也不是个办法。不如这样,我带几名参谋,到前面去侦察一下,没准会比那些侦察员更早带回有用的情报。”
听完洛巴切夫的提议,罗科索夫斯基思索了片刻,便点头同意了:“好吧,军事委员同志,我就派几名参谋,随你到前面去侦察。如今的形势不明朗,前方可能不安全,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洛巴切夫拍了拍腰间的枪套,笑着对罗科索夫斯基说:“我也是上过战场的,若是遇到敌人,我不会坐以待毙的。”
当洛巴切夫带着几名参谋,分乘两辆车离开后,马利宁有些担心地问:“司令员同志,您派军事委员去探路,会不会太危险了?”
“参谋长同志,话不能这么说。”罗科索夫斯基对马利宁说道:“如今我们和上级失去了联系,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来恢复联系。军事委员同志去前方探路,可能会遭遇危险;而我们留在这里,同样也会有遇到危险的可能。”
马利宁左右张望了一下,见离得最近的战士都在十几米外,根本听不到自己和罗科索夫斯基的谈话,但他还是压低声音说道:“司令员同志,我觉得这件事可能是一个阴谋。”
“参谋长,为什么这么说?”罗科索夫斯基有些纳闷地问:“什么事情是阴谋?”
“就是让你交出部队,并到维亚济马来接收部队一事,我觉得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马利宁开始罗科索夫斯基分析起来:“你想想,先是让我们将部队移交给了第20集团军的叶尔沙科夫将军,接着让我们的司令部赶到维亚济马,来接收所谓的五个师。
我看这彻头彻尾就是一个阴谋,没准是德国人见我们的防区迟迟无法攻破,便利用破译了的我军密码,给我们发了这个假的命令。”
“参谋长同志,以你的逻辑分析能力,你完全可以去民警局担任刑事侦查员。”罗科索夫斯基等他说完后,立即指出了他话中的破绽:“如果德军要给我们发假命令,那么他们要同时对很多部门实施欺骗,除了要欺骗我们外,还要欺骗叶尔沙科夫,就凭这一点,他们是很难做到的。其次,我们向叶尔沙科夫将军移交部队,是收到了方面军司令员和军事委员两人联合签名的书面命令,这样的命令,德国人是无法伪造的。”
一个小时后,去维亚济马打听情报的洛巴切夫回来了。他走到罗科索夫斯基的面前,表情严肃地说:“司令员同志,我在半路上遇到了方面军参谋长索科洛夫斯基,据他说在维亚济马暂时没有我军的部队。但在上级的新命令下达以后,我们的任务依然照旧,就是在维亚济马接收五个师,然后对德军实施反突击。”
罗科索夫斯基听完后,冷哼了一声,说道:“我看能否有部队到达维亚济马一事,估计连方面军参谋长本人也不清楚。他只是为了稳妥起见,才会说出让我们按照原命令执行的话。”
“那我们该怎么办?”洛巴切夫问道。
“等,继续等。”罗科索夫斯基抬手看了看表,随后说道:“等到奥廖尔上校侦察回来后,我们就立即出发到维亚济马,在那里建立我们的指挥部。”
就在罗科索夫斯基留在路边等待奥廖尔回来的时候,远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宫的斯大林,接到了德军正在猛攻西方面军防区,并相继突破了第19和第30集团军的结合部,以及第16集团军沃皮河防线的消息。
斯大林取下叼
在嘴里的烟斗,将烟灰磕在了水晶烟灰缸里,眼角瞥着站在面前的沙波什尼科夫,不满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德军突破了沃皮河防线,并迫使第16集团军的部队后退。罗科索夫斯基是怎么指挥的,他怎么能容忍敌人肆无忌惮地突破他的防线呢?”
沙波什尼科夫等斯大林说完后,苦笑着说:“斯大林同志,根据西方面军的报告,罗科索夫斯基在德军进攻开始前,就率领他的司令部离开了前沿,随后就失去联络、不知去向。”
“什么,罗科索夫斯基和他的司令部脱离了部队?”斯大林听后,将手里的烟斗在桌上重重地敲了几下,语气严厉地说:“这是贪生怕死的懦夫行为,一定要严惩。沙波什尼科夫同志,请您立即准备一道命令给西方面军,让他们找到罗科索夫斯基和他的司令部以后,将所有的人都送回莫斯科,让他们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
沙波什尼科夫等斯大林说完后,依旧站在原地没动窝。他等斯大林脸上的怒气有所消散后,赶紧说道:“斯大林同志,我觉得这件事情有点不对劲,还是应该慎重处理,不能轻易下达这样的命令。”
“鲍里斯·米哈伊洛维奇,”斯大林发过火以后,情绪渐渐趋于稳定,他一边往烟斗里压烟丝,一边按照平常的习惯来称呼沙波什尼科夫,“我看你似乎不愿意下达这样的命令,说说你的理由吧。”
虽然沙波什尼科夫对罗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