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了三个小时的行军,终于在天擦黑的时候,赶到了预定的目的地。
维克多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在远处森林的边缘,的确有一个战俘营。就算不用望远镜,他也能看清楚这座战俘营的轮廓。
这座战俘营和维克多以往见过的战俘营相比,就是规模有点小。整个营地被带刺的双层铁丝网围住,靠近入口处,有一个四五米高的木头岗亭,上面架着机枪,来回摆动的探照灯,正在那些坐在空地上的战俘身上扫来扫去,观察他们有没有什么异动。
“少校同志,”捷列连科凑到维克多的身边,有些不解地问:“我不明白,德国人在这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修这么一个战俘营,有什么意义?”
“我们要营救的人,据说就关押在这个战俘营里。”维克多没有回答捷列连科的提问,而是自顾自地说:“让你的人做好准备,我们要想办法混进去。”
“要是混不进去呢?”捷列连科问道:“如果我们的身份被德国人识破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如果真的被德国人识破了身份,那我们就要由智取变成强攻。”维克多问捷列连科:“你们连里有神枪手吗?”
“有的,”捷列连科先是给了维克多一个肯定的答复,随后有些意外地问:“少校同志,您问这个做什么?”
“中尉同志,您瞧见战俘营门口木头台子上的机枪了吧?”维克多对捷列连科说:“如果我们在实施强攻时,不把这挺机枪干掉,那
么机枪火力就给我们造成巨大的伤亡。”
捷列连科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连忙回答说:“有一名老兵,在入伍前是猎人,枪法特别好,我这就给他交代一声,让他做好准备。”
“少校,”迟迟没有说话的卡丽娜,忽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不会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带人走过去吧?”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卡丽娜少尉?”维克多反问道:“难道你没有看见我们的身上,都穿着德国人的军服吗?当我们走过去时,敌人肯定会把我们当成自己人。”
看到德尼斯举起望远镜,在观察远处的战俘营,维克多笑着问道:“中士同志,我看你举着望远镜看了不少时间了,能看清楚里面有多少看守吗?”
“不到三十个。”德尼斯回答说:“木头岗亭上有一名机枪手,门口有两名哨兵,其余的看守都待在帐篷里。”
刚刚布置完任务回来的捷列连科,得知战俘营里只有二十几名看守时,不禁咧嘴笑了笑,自信地说道:“少校同志,您放心,就算是发起强攻,我们的人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些看守都送去见上帝。”
维克多带着部队朝战俘营走去,很快就距离战俘营不到两百米,就在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的情况下,岗亭上的机枪忽然开始射击。密集的子弹封锁了小部队前进道路,迫使所有人不得不就地卧倒。
“见鬼!”看到德军看守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突然向自己一行人开枪射击,把维克多也搞懵圈了
,他不知道自己带的这支小部队,是在什么地方出了纰漏,居然还隔着老远就被德国人识破了身份:“德国人居然向我们开枪。”
卡丽娜一个侧滚,滚到了维克多的身边,焦急地问:“少校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德国人为什么突然向我们开枪?”
“我哪里知道哪里出了纰漏。”遭到战俘营看守的突然射击,维克多的心里还憋着一肚子火呢,他哪里知道德国人为啥会开枪,所以听到卡丽娜问起,语气自然就不会客气:“我们距离战俘营还有一两百米的距离,敌人就突然开枪了。”
维克多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战俘营的看守头目警惕性比较高,他给值班的士兵打过招呼,只要是天黑之后,一旦发现有人靠近战俘营,不管对方是敌是友,一律开枪射击。而岗亭上的士兵,就是遵守看守头目的命令,朝这支不明来意的部队开枪射击。而帐篷里休息的士兵,听到外面骤然响起的枪声,也纷纷从帐篷里跑出来,进入各自的战斗岗位,准备迎接来犯的敌人。
探照灯照过来,照亮了维克多等人所在的位置,众人立即暴露在探照灯的强光下。目标一锁定,不管岗亭在射击,就连门口的机枪,也瞄准小部队所在的位置开火。
看到有两名战士不幸中弹,满脸是血地躺在那里,维克多冲着捷列连科喊道:“中尉,你的神枪手呢?让他们快点开枪,干掉敌人机枪手和探照灯。还有,机枪开始射击,压制德国人的火力。”
随着命令的下达,岗楼上的探照灯首先被打掉,刚刚失去了射击目标的德军机枪手,又被苏军的神枪手一枪一个全部干掉,枪声立即戛然而止。看到敌人的火力哑了,捷列连科立即指挥战士们发起了冲锋。
战斗仅仅持续了十几分钟,战俘营里的看守就被全部消灭了。但小部队也付出了一定伤亡:五人牺牲,八人负伤。
维克多来到了战俘营门前,冲着正指挥战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