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公路往前走的时候,维克多看到道路两侧的森林边缘,有不少的战士正在挖战壕,看样子是准备在这里和追上来的德国人打一仗。途中遇到一位认识科坚科的中尉,他扔下手里的铁锹,快步地迎了上来,还隔着老远就在喊:“科坚科上尉,你总算回来,团长同志一直在为你担心呢。”
“团长在什么地方?”科坚科说道:“我要立即见到他。”
中尉看了一眼跟在科坚科身后的部队,感慨地说:“科坚科上尉,你们营的人还真不少呢。走吧,我带你去见团长。”
走了没多远,就来到了团长的临时指挥部,这是设在路边一间不大的砖房里。这里不久前也曾遭到轰炸,只剩下底层和地下室。
科坚科向中尉道谢后,让部队留在外面等自己,然后带着维克多走进了临时指挥部。
进入房间后,维克多发现里面有三个人,一名上校,一名少校外,还有一名少将。
科坚科也看到了那名将军,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似乎在考虑,自己应该先向谁报告。
好在那名上校给他解了围:“科坚科上尉,先向你们的团长报告吧。”
听到上校这么说,科坚
科顿时如释重负,他面朝着那名少校,抬手敬礼后,毕恭毕敬地说:“团长同志,一营营长上尉科坚科向您报告,我营已接应到撤退下来的第44团,圆满地完成了您交给我们的作战任务。”
“哦,第44团已经接应到了?”少校听科坚科这么说,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们在什么地方,团长费先科中校还活着吗?”
“是的,费先科中校还活着。”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少校搓着双手,对上校激动地说:“如今我们两个团合兵一处,实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相信可以抵抗住德国人的进攻。”
维克多一听,感情这位上校是第62师师长季莫申科上校,那正在和科坚科说话的少校,应该是第306团团长加夫里洛夫斯基少校。但旁边站着的这位将军,又不知是何许人?
只听少校问道:“科坚科上尉,不知第44团还剩下多少人?”
没想到他的这个问题,就把科坚科问住了,他哪里知道第44团如今还剩下多少人,只能向维克多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维克多上前一步,冲着少校说道:“少校同志,请允许我来回答您的问题。”
谁知少校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问:“您是谁?谁允许您在这里说话?”
听到对方用“您”这个敬语来称呼自己,熟悉俄罗斯风俗的维克多,立即意识到对方是通过这种称呼,来刻意地和自己保持疏远。
好在科坚科及时地为他解围:“团长同志,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少尉维克多。他是费先科中校指定的第44团代理团长,我想他对44团的情况,比我更加了解。”
“少尉维克多,”在旁边沉默了许久的上校,开口问道:“我是第62师师长季莫申科上校,真的是费先科中校指定你代理第44团的团长职务吗?”
“您好,上校同志。”维克多转身向季莫申科上校敬了一个礼,毕恭毕敬地回答说:“我是费先科中校指定的代理团长,负责率领部队从德国人还没有形成的包围圈里跳出来。”
“那你告诉我,第44团如今还剩下多少人?”
“还有五百多人,而且大多数人都是伤员。”维克多不卑不亢地回答说:“还在救援他们之前,我所在的连队缴获了12辆运输物资的卡车,我让行动不便的重伤员乘车,避免他们在转移过程
中掉队。”
维克多的话音刚落,一直没有说话的将军忽然开口问道:“少尉同志,我想问问,在你代理第44团团长之前,你是哪支部队的?”
“报告将军同志,”维克多见将军问话,连忙面向对方,毕恭毕敬地回答:“我是机械化第9军摩托化131师337团一营一连连长。”
“少尉,你说你是机械化第9军的?!”季莫申科忽然开口问道。
“是的,上校同志。”维克多虽然不明白季莫申科为什么会这样问,但还是如实地回答说:“我所在的连队,隶属于机械化第9军。”
季莫申科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将军,接着问维克多:“你说你是机械化第9军的,为什么连你自己的军长都不认识?”
“我的军长?!”维克多扭头朝一旁的少将望去,越看越觉得对方眼熟,最后猛地把他和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联系在一起:“您,您是罗科索夫斯基将军?”
“没错,我就是罗科索夫斯基。”罗科索夫斯基说着,向维克多伸出手,用友好的语气说:“我们来握个手吧。”
在两人握手时,罗科索夫斯基望着维克多,若有所思地说:“131师
所有的连级指挥员,我都认识,但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这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