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省长,你是上级,站的位置比我们高,眼光比我们看得远,你的意思是?”
严帆算是搞明白了,王相廷的用意,就是要让自己答应这种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并且把话说死,是不留退路的那种!
盖因黑山镇的教师,以及吃亏的失地人员登记和核实工作,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风声也放出去了,此时想要废止这些工作,谢海峰的威信,将荡然无存,严帆也捞不着好,一个草率行事的罪名,那是没跑。
于是严帆顶了王相廷一句。
“严帆、谢海峰,我也不想让你们表这个态,可是兹事体大,影响深远,一旦有失,可就成了国家的大罪人。所以,我丑话必须说在前面,如果汉嘉市有人进京,闹出什么动静,你和谢海峰,就等着去坐冷板凳吧!当然,若是你们完成的好,省里也不会吝啬位置。”
王相廷严肃地说道。
他当然明白严谢二人的处境,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根本就没有回头箭的余地。
若是真完成了这项任务,严帆本就是内定的西益市座,升成省常x,就是理所当然。
谢海峰是平调还是升级,尚待决定,但若真搞成了,升半格那是必需的。
所以,这个不吝啬位置,等于就是空头奖励。
“王副省座,如果是汉嘉市工作不到位,引起上X,在燕京造成恶劣影响,我会引咎辞职!”
严帆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向王相廷做出这样不切实际的保证。
“王副省座,严市监引咎辞职,我这个当市座的,也不能独善其身,也会跟着引咎辞职,以谢全省群众。”
谢海峰在严帆没有退路的保证后,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做出相同的保证。那啥的,都绑在一条绳上了,想抽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王相廷当然大喜,但表面上却对两人一阵狠夸,那啥的有担当,有魄力,有能力的高帽,一顶接着一顶地送上。
待离开省府大楼后,谢海峰不解地问严帆:“老严,你也太冲动了,怎么能做那种保证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稳定工作是最难搞的,就算你把标准定到离谱,仍然无法做到没人不上x,因为得到补偿的满意了,可没得到补偿的,可是要眼红的。这么多人,你总不能派人全天候盯着他们吧?再说了,你连哪些人想去都不知道,你怎么盯得过来?”
严帆向谢海峰投去一个早就知道你会这样的眼神,笑道:“老谢,你还没看出来吗?王相廷今个招唤我们,就是要逼我们说这种话,表这种态,真个我们要据理力争,那就成了自取其辱,还是自己给自己留点面子,也给省里留点面子好了。”
谢海峰何尝不知是这个道理,仅仅是下意识想反对而已,眼下已成骑虎之势,遂道:“老严,你的后招,是找张宝来解决?”
“老谢,是啊,这就是咱们的王牌。你把你妹子谢兰芷跟张宝的关系,都拿出来威胁王相廷,要说不用张宝,岂不是会让你这大舅哥当得名不符实?”
严帆当然不会冲动到办些力所不及的事,他还没那么幼稚。
“教师转编制的问题好办,这么高的补偿金额,想必教师们没有闹下去的理由。只是拆迁和征地的补偿问题,就有些麻烦了。这个补偿吃亏问题,具体怎么定?黑山镇吃亏的失地群众,张宝倒是可以用进响水洞公司上班的法子解决,可其它乡镇呢?就算张宝胃口大,把全市乡镇这方面的问题,通通如法炮制。但市区、县城这方面的问题,如何解决?”
谢海峰忧心忡忡,虽然对张宝充满信心,可是实际困难是眼见得大,怕是神仙才能办得到,但愿张宝能成半仙吧。
“老谢,其实我也没底。难得咱俩今天有空,不如去响水洞,一起尝点张宝种植的绿色蔬菜?”
严帆也是没有把握,干脆就去找张宝好了。
“好吧!咱俩同去,哦,把各自老婆带上,用打秋风的名义去见他,免得张宝那厮认为我们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在故意摔摆他。”
谢海峰认为直接了当地找张宝出力,似乎势力了些,于是想出这个和缓的主意。
“好主意。钟凯在响水洞练功很久,回汉嘉的次数少之又少,毓芬也想他了。对,就打这个旗号!”
严帆做了补充,这个理由更为强大,相信张宝无法拒绝得了。
于是严帆亲自打电话给张宝,让他不要忙别的事情,速去响水洞做好招待工作。
严谢二人直接驱车前去响水洞,当然,也打电话给钟毓芬和汤旻睿,让她俩也去响水洞。
眼下的离川乡及其附近山区,被响水洞山林公司几乎全部整合,大量的山民,迁下山来进入镇上居住。
白彦秋很有经营头脑,与各乡镇合作,将乡民进城镇工作,搞得有声有色。
白彦秋的办法,就是让兴汉公司建设电梯公寓的形式,集中安置失地农民,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并未出去打工,而是在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