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谢,你不是自带了茶杯吗?得得得,意思我懂!如果你的办法管用,我这里有二两大红袍,这可是最资格的贡树上结的茶叶,是我从我爸那里顺来的,咱就一人一半好了。”
严帆明白谢海峰这是借机敲竹杠,当下也不吝啬。
“看在老严你这么慷慨大方的份上,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我个人认为,首先是摸清人数多少,属于什么类型,然后再对症抓药。以民办教师全部转为公办那年算起。如果自己辞职不干,给予每年3000元的补偿;如果是因为合并教学点,被教育局精简下来的,给予每年3500元的补偿;如果是因为年龄和健康状况被学校裁撤的,可以给予每年4000元的补偿;当然,在脱离教师岗位后,有违法犯罪记录的,坚决不给补偿!”
谢海峰当然知道正宗大红袍是什么东西,贡树就那么几棵,尤以其中最老的那一棵为最佳。
如果说别的茶叶,仗着名气大,产量低,惹得众多富豪争相竞购,把价格弄成天价的话,那么,总还是能用钱买到的。
正宗大红袍,那是不定价的,盖因有钱也买不到,全都是特殊供应。
以他俩市级干部的身份,远远没达到这个级别,也就是严功甫、张建封这样的前准国干部,才有可能分到那么一点。
谢海峰心里暗暗叫赚着了,同时也明白严帆这是豁出去了。
严帆一听,先在心中默默算了一下,感觉补偿标准还需完善,遂说道:“老谢,是不是要加底封顶啊?”
“老严,当公办教师的教龄,最少也得五年,对在乡镇中小学执教的教师,可以放低到三年,才有资格领这项补偿。至于上限,我想按十二个月省平工资做为最高补偿金。”
谢海峰早有预案,当即说道。
“好!最少的也能拿到9000元钱,解决生活问题,显然不够,但怎么着也算是一些补偿。”
严帆认可了这个标准,当然,这得等较为准确的人员数字送上来,才能最终确定。
“严市监,谢市座,我来了!”
不一会,韩福生在陈来昌的带领下,进入办公室,非常恭敬地给市里一哥二哥问好。
“呵呵,韩局座来了,快坐吧!这么久了,我还从来没去教育局走走,呵呵,真是惭愧啊。”
严帆当然得客气,那啥的,姑且不说韩福生是谢海峰的连襟,单单说教育局在政府里边的地位,那可是芝麻开花节节高,甚至可以说教育局局座的位子,并不比交通局局座差,倒不是好处的多少,而是社会影响力要大上许多。
“严市监工作繁忙,无暇于此,可以理解!但是,我代表我们汉嘉市数万名教职员工,真心期待严市监能莅临我局指导工作!”
韩福生见严帆对他这么客气,再看谢海峰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水,知道这是允许他热情的表示,当即点头哈腰道。
“咱就说好了!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一定会去学校看看的,你的衙门,我可说好,那是不去的哟。”
严帆很会说话,故意不说机关,而说成是衙门,就是有明面上的讥讽,表达暗地里的亲近之意。
“严市监,市里非常重视教育,在基础设施上下了大功夫,这是市领导的心血,眼下见到这番心血没有白费,我这个教育局座,也就勉强称职了。相反,我所在的局机关,还真的没什么好看的,包括我在内,都是些歪瓜裂枣。”
韩福生把姿态放得很低,那啥的,大人、大人、大大人、大人一品高升,升到三十六天宫,与玉皇大帝盖瓦;卑职、卑职、卑卑职、卑职万分该死,死落十八层地狱,为阎罗老子挖煤。就是韩福生的现状。
严帆笑了笑,说道:“韩局座都是歪瓜裂枣,那不是说我这个市领导有眼无珠吗?得,韩局座,闲话以后再聊,你跟谢市监一同去过黑山镇,知道市里这次对教师转编制的问题相当重视。这个,我问你,到目前为止,从xx年起,到目前为止,脱离了公办教师身份的人,大约是多少?”
“这个,这个,我还得回去查一查,毕竟这跨度有点大,而且乡镇学校办事也不太讲究。”
韩福生还没看到严帆脸色,已经变得不那么好看了,还以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就有点类似于问公司老总,从xx年到现在,你公司到底离职了多少人,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失职!你作为汉嘉市教育界的头把手,连基本情况都没摸清楚,你这局座是干什么吃的?还得回去查一查?从黑山镇回来已经好几天了,你干了什么?为什么不去做好基础资料搜集工作?”
严帆真的愤怒了,也不管谢海峰就在现场。哦,要的就是谢海峰在现场,这样骂韩福生,才能撇清暗地里对谢系人马下手之嫌。
严帆从对待同志春天般的温暖,立马变成对待敌人寒冬般的无情,这通操作,一下把韩福生弄得一脸懵逼!
韩福生呆呆地看着严帆,不知道严帆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