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倒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反正对严功甫和张建封讲过萨梅尔是他未婚妻的事,这种隐秘事,都已经交待过了。
那么,他跟黑田和渡边的交往,从始至终都是围绕着养身型疗养院的疗效而来,没有任何危害华夏之处,自然就不需要保密了。
张宝还反问黄惠媛,既然严功甫和张建封两人,已经向上边汇报过他是萨梅尔未婚夫,并要高度参预哈伊勒国内争之事。
那么,你们邦安部门,还纠缠他跟黑田和渡边的交往,有何意义?毕竟黑田和渡边的身份,那是公开的,并且也没有做任何违反华夏国法律的事,
黄惠媛向张宝递来厚厚一叠资料,纸上是对黑田和渡边的简介。
黑田树男是东倭资深众议员,这是明面上的身份,但他还有一个身份,是众议院情报委员会首座,是事实上的东倭情报首脑。
渡边和夫的家族,与黑田树男关系良好,同时与其他东倭商社、公司一样,都是东倭情报搜集的急先锋。
典型案例就是渡边和夫的一位下属青木胜,在华海投资时,非常热衷于打高尔夫球,而且就喜欢在东海高尔夫球场打球,基本不去其他地方打球。
喜欢某处球场,并在那里打球,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原本这不是什么问题。
问题是,东海高尔夫球场,就在某军用机场的边上,更叫人纳闷的,是球场建在小山坡上,往下边一看,机场基本一览无遗。
青木胜球技很烂,但却特别喜欢在某处打到三杆进洞为止,而这些洞,恰恰都在最佳观看机场动静之处,别的洞,他就没有这样的兴趣。
如此种种诡异之处,由不得惹人怀疑。
这里原本是片桃树林,远离市区,但是,随着城市一圈圈向外发展,市区逐渐向外拓展,种桃子又怎么赶得上卖地来得快?
于是,这里先建起了农家乐,然后再改建了高尔夫球场。
邦安没有权力阻止这样的交易,别人要搞经济活动,凭什么要为邦安让路?因噎废食,只会让人生气。
邦安局只能尽到自己该尽的职责,对青木胜进行监控,发现此人,某种嫌疑相当大。
问题是青木胜的所有行为都是合法的,总不能说别人打高尔夫球都有罪吧?
邦安没有任何合法证据,对青木胜予以逮捕,毕竟青木胜的确代表渡边商社,在某地投资,投资金额还很大,是不能轻易得罪的,真弄出事来,谁也承担不起。
可是,邦安通过特殊渠道,得悉某军用机场军机起飞规律、训练规模、人员编成等情报,全部泄露,并且准确性相当高,排除掉内部人员泄密的可能后,那么只有一个可能:特工是从外部搜集到的这些情报。
最大的可能,就是青木胜利用打高尔夫球时,对军用机场进行了特别仔细的观察,并牢记于心。
“简单的说,就是你如果发现渡边的人,特别是青木胜,有什么搜集情报的证据,就交给我们。如果没有的话,上边的意思,就是不要反应过度,以免打草惊蛇。”
黄惠媛向张宝提出了第一个要求。
“黄处,你们邦安局盯这个青木胜已经很久了,就等抓证据了?”
张宝叹一口气,心下很是烦闷。丁娜刚刚离开,米国情报机构还要派人对老子下手,老子还不敢说,就怕暴露丁娜的身份,这会又给老子安义务,还真是能者多劳哎!
眉头紧皱的张宝,思索一番,本想对黄惠媛说,像青木胜这样的搜集情报方式,各国都无解!
事实上,绝大多数情报都是合法取得,真正通过非法手段取得的情报,占比并不高,盖因那样做,成本很大!
当然,用非法手段取得的情报,通常都是最有价值的情报,也是防守方防范最紧的。
想想这个浅显的道理,黄惠媛肯定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搭,张宝摇了摇头,无奈笑了笑道:“好吧,抓特工是公民应尽的义务,只要青木胜敢玩非法手段,我就把他违法证据送给你们。黄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暂时就这些,以后……那就真的不能确定。顺便说一声,汉嘉这边,有着我国极为敏感的风洞群,我想,别国对此特别感兴趣。”
黄惠媛本来还有话要问,那就是询问张宝,对哈伊勒国王室内讧,持什么看法?
但是看看张宝这态度,明明就是嫌弃不己,眼下这做派,又是避之不及,那我就不说,让你提心吊胆去!
黄惠媛摇了摇头,脸上不动声色。
张宝当然不知道,黑田和渡边的资料,都是黄惠媛请示上级后,在秘级很高的档案库里搜集的,把这些杂七杂八的线索整理清晰,她可没少熬夜。真的很辛苦。
还有就是,她的上级,并没有说出张宝与严帆、谢海峰关系良好这节,在上级看来,这不影响对张宝的监控。
事实上,搞这行的,都有不该知道的,就不应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