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帆是老江湖,立马明白黑田和渡边之所以提前来拜访,就是想搞突然袭击,不让张宝有充分的准备时间,这也是东倭人的一惯传统。
但是,这次突然袭击,不正是“偶遇”的好机会吗?
要知道,黑田和渡边的行踪,肯定在有关部门的监控之中,自己临时前来西益,事先真没想到现在就能见到黑田和渡边,现场还有压根不知情的一堆人,完全符合“偶遇”的一切条件。
最为叫绝的是,张宝并未第一时间答应黑田和渡边,而是“矜持”地说出他的目的:他此时是一门心思接待自己,和自己谈话,而不想在此时和黑田、渡边说话。
换句话说,就是黑田和渡边两人,是他们非要在这个时间段前来会见张宝,不管张宝此时有什么活动!
如此一来,不得私自会见外邦政要的红线,就不能算自己主动越过,而是一次偶然,是一次为了国际友好而做的面子活。
当邓红霞挂下电话,硬着头皮去转达张宝意思的时候,严帆向张宝举杯,对他的急智,表示由衷的敬意。
“张宝,你跟我说说,你的东倭语,是从哪学来的?”
严帆放下酒杯,问了这个问题。
事实上,严帆非常头疼翻译的问题,毕竟他要是带着翻译,还怎么“偶遇”?任谁也知道这也太巧了吧?
更不要说,翻译是拿钱办事的,别人若是拿钱让他说出谈话内容,翻译大概率会说出来。
这会张宝东倭语流利的优势,却让这个问题迎刃而解。
“严市监,看了几档东倭的综艺节目,也就会了。”
张宝也不谦虚,事实上,应玉宵子的要求,浏览了多部东倭小电影,大体也就差不多会了。
众人愕然,这厮居然自觉成材了!
“大伙听好了,待会这两个家伙前来之时,你们就装醉好了。我要的就是你们当现场见证人。”
张宝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
“黑田先生,渡边先生,怎么这么着急来见我?”
半小时后,张宝露出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站了起来,冲推门而入的黑田和渡边笑道。
“张先生,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黑田和渡边,只带了一个翻译,还是东倭人,其他随从,一个没带。
“哪里,哪里!两位,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请入座,毕竟原计划我是要整个下午陪他们的,提前离去,实在不礼貌。来,我给你们二位介绍,这位是严帆……”
张宝看到黑田和渡边非常亲切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已经查过自己的底细,查询的时间虽然不多,但也能察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呵呵,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做好一切准备,搞突然袭击,才能看到最真实的一面。上午张先生的率直和坦诚,真的让我俩一刻钟也不想多待,就想再次见识张先生的风采啊!”
黑田笑得十分洪亮,也不忌讳他俩的用意。
“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去,有一说一。敞开来说,我就是应严市监的要求,必须让摄制组多报导咱们汉嘉和清仁的建设成果。再多说一句,我领了市府的经费,当了任务小组的顾问,干不好这活计,我不好对我的好朋友严帆交待。这点,还请两位谅解,不要计较我方法的粗暴。”
张宝知道黑田对华夏国情有较深的了解,能够理解他的难处。
之所以一上来就把严帆推出,那是因为你想藏着掖着,只会让别人反感,还不如直接告之,把皮球甩给对方。
“你好,严市监……”
黑田和渡边,分别跟严帆握手,说了两句久仰之类的场面话。
待两人想与在场的其他女人礼貌性握手时,张宝一把拦住:“她们就不必握手了。那啥,你们跟她一握手,我就想到以前你们东倭打我们华夏的时候,对这些漂亮的娘们,可没少祸害!”
黑田和渡边不禁莞尔,这还真是高人作派,根本不认为这样说话,会让他俩难堪。
白彦秋等女人,按张宝的要求,都在沙发上座下喝茶,摆出她们想让张宝尽快结束谈话的架势,同时也是告诉还在桌子上的人,她们对谈话内容不感兴趣。
张宝安排他们座下,并让服务员把早已点上的菜送上。
刚一座定,黑田便神神秘秘道:“我那毛病,你可不能对外说,我不想太多人知道我的健康有问题!”
张宝点了点头,表示收到了黑田的意见。
张宝又冲渡边道:“渡边先生,你对离川乡小学的翻修工程,还满意吗?”
“当初我们家族捐资修建离川乡小学的初衷,就是为了纪念我曾祖父。他当年就是死在这里,连带着把庆嘉剑也落在了这里。不过,这所小学一直未能让离川乡出什么人才,的确让我很遗憾。我是前不久,才得知学校年久失修,正在翻修,考虑到这所学校,寄托着家族的祭祀之意,我会亲自前去查看。如果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