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肖总业务很繁忙哟。”
张宝一听肖俊锋这话,就明白肖俊锋这是在回避问题。
事实上,这个问题不回避,肖俊锋也无法行骗。
肖俊锋这么不“上道”,张宝自然要跟踪追击,于是笑得更灿烂,笑中带来的意味,可就长了。
“我的确很忙。陈总,没别的事,就请去办手续吧。”
肖俊锋心中一格登,脸上却是表现出被人纠缠后很不耐烦的表情。
肖俊锋长期行骗,对各种威胁有了强大的第六感,张宝带给他的,正是如此感觉。
但是,以他堂堂董事长的身份,又怎么能跟一个少年辩论,又怎么能动手打他呢?所以,也就只有撵出去一条路。
“业务再繁忙,也不影响我再问一句话。徐中齐和袁旭东找到我,想问肖总,那剩下的1亿多,是不是能还钱了?”
当妖艳的女秘书小吴,想要把陈张二人带出去时,张宝却是直插肖俊锋心脏!
“徐中齐?袁旭东?跟你是什么关系?”
肖俊锋表面做思考状,心里却是怕得不行!
他当然知道这两人,尤其是袁旭东,那就是一个亡命徒,手可是很黑的,要不然,他一出面,自己又怎么会退钱退得那么多?
肖俊锋脑海中飞速运转,眼前这个张宝,真的让人看不懂!
按理说,自己退钱给徐中齐的事,只有很少人知道,而张宝明显就是本地人,又怎么会知道在沿海省份发生的这件隐蔽事呢?
袁旭东是亡命徒不假,但也是先礼后兵,是拿了言语的:你肖俊锋怎么诈骗别人,我管不着,也不想反对,但是请你把徐中齐的钱给退了。
换句话说,只要肖俊锋把钱退了,你想怎么玩,那就是你的事,哪怕你骗得惊天动地,我也管不着。
面对这样的阵仗,肖俊锋不能不低头,还算痛快地退了一部分钱,并最终获得袁旭东和徐中齐的谅解:欠的钱,就等以后你行骗规模达到更高层次后再还,所以,我们得给你一段行骗的壮大时间!
也正因为袁徐二人存了让他继续行骗的念头,自然就不会把此事公诸于众,不要说内陆省份,就连事发地,也没几个人知道,
所以,听到张宝嘴里居然轻飘飘地说出徐袁二人姓名,肖俊锋心里的震惊,那是可想而知。
“他们两位,听说你在西益混得风生水起,大把挣钱,就托我问上一问。”
看到肖俊锋居然还能沉得住气,没有一点被人拆穿西洋镜后的心虚表现,张宝心里相当不爽,看样子只有继续施加压力,看你还敢不敢拽下去?
“我欠的是徐中齐的钱!如果他想要钱的话,就请他打电话给我。”
肖俊锋行骗多年,有很多推脱法门,此时就是施展这种才华的时候。
“肖总,我很好奇,你就不怕我把这事广而告之?”
张宝这下真好奇了,肖俊锋居然没有一点求饶之意,这不太符合常理。
“小朋友,陈总不是没交钱吗?考虑到白跑一趟,给1万块的车马费,这事也就这么了啦。”
肖俊锋看到张宝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下也发虚,干脆不做这单生意,免得惹麻烦。
“那你跟白彦秋的合作,那你有几分诚意?”
张宝笑了笑,陈安仪的事,算是了结,可白彦秋还不知道肖俊锋的底细。
“小朋友,不要得寸进尺,更不要断人财路!”
肖俊锋闻言色变,再也无法从容起来。
事实上,在西益行骗,就是看上了几个大客户,白彦秋就是其中之一。
中午要会晤的,正是白彦秋,张宝如此一说,他还能有搞吗?
“看样子,我得给白彦秋打电话了!”
张宝心中暗笑,这个肖俊锋,骗人骗到自家女人头上,算你倒霉好了。
“小朋友,你等一等……”
肖俊锋无法再保有笑容,略有些着急,眼下张宝来上这么一手,正是打中其最大软肋。
“既然你认识徐中齐和袁旭东,那我就跟你明说了。我必须赚钱还债,如果有人挡着我赚钱,就是跟徐袁二位过不去,你明白了吗?”
肖俊锋重新恢复笑容,有些事情,一旦说开了,也就那么简单。
“我知道这个道理!靠法律是捞不回损失的,于是,只能玩击鼓传花的游戏,把自己的损失,转嫁到别人头上。这也是你能越玩越大的原因,除非骗局到了难以为继时,才能宣告结束。”
任何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商人,在被骗的情况下,通过法律途径,成本很高不说,效果还很差,所以,在优先考虑利益的前提下,自然就会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甚至还要为虎作伥。
张宝不是圣人,跟徐袁二人的想法差不多,当然就没理由伸张正义!
但是令张宝不爽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