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生自从开了火锅店,再也不担心赚钱问题,可我这边却越来越落魄,有时三五天都没一单生意,这种现象是很罕见的,看来邪术生意真的已经步入末端,需要转行干其他的了。
那天上午,我接到一个香港的电话,对方自称啊浩,早就听朋友说,铜锣湾有家很大的邪术店,贩卖的邪术特别靠谱,可前些日子他按照地址寻找,却没有发现,讯问后才知道,罩着店铺的蒋先生去了澳大利亚,店铺也转给了服装店,他很失望,托朋友打听到我的电话,拨了过来。
我心想邪术店关掉一年他才知道,看来以前没关注这方面,怎么现在忽然有了买邪术的打算?提出疑惑,啊浩说一两句讲不明白,可不可以见面谈?我告诉他自己不在香港,没必要为了谈话专门坐飞机过去。
啊浩大笑:“我报销来回路费,杨老板权当旅游了嘛。”
他这么讲,我反而没理由拒绝,只能答应,顺便看看赵曼,动身前我特意联系赵曼,她来机场接我,并安排住宿地方,当然,没出费用,赵曼问起我怎么来香港时,我如实相告,她问:“啊浩?他姓什么?”
我很奇怪:“没具体问,怎么?你们认识?”
赵曼喃喃的说:“难道是他?不可能啊?这…”
和啊浩约好地点时间,赵曼执意和我去,在尖沙咀的某家餐馆,服务员带我们上到三楼的包间,里面已经坐着一个男人,面部有道斜着的刀疤,从眉头划到下颚,放在桌子上的左手正间接性的抽搐,看起来很吓人。
见我们进来,这男人连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啊浩。”
我和他握手,赵曼脸色惊讶,啊浩奇怪的看着她,我问怎么了?赵曼谨慎的问:“啊浩?你是…黑脸浩哥?”
什么黑脸白脸,我看啊浩脸一点也不黑,反而有些蜡黄,啊浩开怀大笑,指着椅子说:“什么浩哥不浩哥的,都过去了,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啊浩。”
聊了几句后,我大概知道,啊浩曾经在香港叱咤一时,是尖沙咀的扛把子,无论东星洪兴,都得在这里给他面子,有次浩哥被约出来和某位老大谈判,结果屋子里有埋伏,后来横尸遍地,那个老大也被人活活砍死,却没有浩哥尸体,那个年代,这种帮派斗争在香港屡见不鲜,警方也没大力度追查浩哥下落,从此以后,浩哥就慢慢淡出大家视野,关于他的传言五花八门,可没有一个能信。
赵曼兴奋的说:“黑脸浩哥在当时谁不知道?那次到底怎么回事?”
啊浩苦笑着自言自语:“黑脸浩哥,黑脸浩哥,你们只知道这个名字的威风,却不知道它背后的辛酸故事…”
啊浩说自己小时候,为了在球场踢球,年少轻狂的自己参加了社团,从此就走上了不归路,那时候啊浩年轻,打架猛,不要命,没多久便混出了名声,在尖沙咀立足,又因为经常板着脸,所以外号‘黑脸’
啊浩自称参加过的火并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了,身上到处是伤,他把上衣掀开,露出腹部的条伤疤,像是条蛇一样缠在腰间,啊浩说:“这是有次被个古惑仔用砍刀弄的,我肠子流了一地,胡乱抓进腹部,边和那群人打边跑,后来昏倒在马路上,连我都以为自己死定了。”
啊浩的背上,也有七八条刀疤,他的左臂神经遭受了不可修复的创伤,落下病根,总是发抖,左腿神经也被砍断,路都走不稳,用啊浩自己的话讲,他睡医院手术台比家的床都多。
啊浩喝了口水:“那次被阴后,我从他小弟手里抢过刀,硬是把他砍死,杀出条血路,但跟随我的铁兄弟没有一个出来,我年纪大了,又有这么多伤,栽跟头后很难起来,因此隐姓埋名,淡出大家的视野。”
赵曼点点头:“打打杀杀确实不是常事,但黑脸啊浩却是尖沙咀的神话,你这次想买哪一类邪术?我给打折。”
啊浩叹气道:“是啊,尤其我现在这幅模样,人不人,鬼不鬼,根本不可能再有当年的威风,那次事情后,我拿手里的钱投了家手机店,可没俩月就全赔里面啦,又借钱开了服装店,还是不行,没办法只好给别人打工,但我这幅残废样,总是把事情搞砸,非但被老板训斥,还总被辞退,浑浑噩噩过了几年,现在都快穷的要饭了。”
赵曼也跟着感叹,世道无常,啊浩说:“非但是我,我以前认识的大哥们,年纪大了后,也是一个比一个惨,不被杀死已经算幸运,赵老板,我们究竟是怎么了?一个不走运那是命苦,可一大群人都不走运,又怎么解释?”
赵曼说:“我也不清楚,浩哥你是想请个转运邪术吗?”
啊浩说:“没错,我想有份稳定工作,好养家糊口,听说香港邪术很灵,我去铜锣湾找,结果那家店已经关门,只好拖朋友打听到杨老板的联系方式。”
赵曼用手机翻出几张转运蛊照片,浩哥对一个法相和蚂蚁差不多的邪术很感兴趣,他把照片放大,是个婴儿的缩小版,赵曼连忙解释:“这是小鬼蛊,但又和普通小鬼不同,它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