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哦”了一声，打开车门。
“阿晓，其实，有些事我们没办法跟你说太多，”凌父突然没头没脑道，“你不要怨你妈，她也不容易。”
凌晓一头雾水，想了片刻，似乎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我是你私生子，所以妈不喜欢我，你也不敢对我太亲近。”
凌父浑身一震，眼镜从鼻子上滑落下来。
他一把扶住眼镜，大惊失色道：“瞎说什么呢傻孩子，你是我俩亲生的。”
“哦，那……那就是我小时候讨人嫌，导致你们这么多年还是不喜欢我。”凌晓耸耸肩，“好了爸，说这些干什么，我是大人了，不会钻牛角尖的。”
凌父有一瞬间的失落，却又没办法过多解释，他拍拍儿子的肩膀：“不管怎么说，我们一直以你为骄傲。”
凌晓不知所措，他愣了愣，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突如其来的“深沉”的父爱。
恰好这时手机响了，凌晓赶紧掏出电话，借此掩饰尴尬。
“什么事？”
“你是不是卷款潜逃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凌晓没好气道:“滚蛋，我拿我那份天经地义，你的一分不少，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爸，我回去了。”他冲父亲挥挥手，状似潇洒地扬长而去。
凌父回过头，见自家卧室的窗户开着，凌母就站在那里，静静目送凌晓离开。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