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每一个不交公粮的男人,家庭地位都是堪忧的。
沈冬时也不例外!
而同样一早就满肚子火气的还有负责军区办公日常事务,包括绿化的司务长。
“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丧心病狂,简直丧心病狂——”
他站在被薅秃了一半的花坛前,气得浑身发抖,眼瞅着都要语无伦次了。
一双豆大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每一个来往办公的军人。
恨不得立马将这个狂徒抓出来,就地正法。
而这事没多久就传开了,万嫂子从外面回来,笑得都合不拢嘴。
“茜妹子,我跟你说,咱们军区出了个采花贼,可笑死我了。”
正在吃早饭的裴云茜一脸不解,“采花贼?”
“没错,也不知道昨天哪个大半夜的把军区大楼前面花坛里的花都给薅秃了,差点没把司务长给气死,这会儿还在那骂,还扬言,一定要把这家伙揪出来。”
万嫂子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着道:“你说,那采花贼也真是一个筋,那么多花坛,随便采几朵不就完了吗?他倒好,转挑一个撸,这也就罢了,还是个强迫症,中间的线整整齐齐,这一打眼看去,一面有花一面光秃秃的全是叶子,当真是阴阳分明,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笑?”
她笑得正欢,结果一抬头就看到桌上的花瓶,于是笑着道:“呦,你这搁哪儿采的花呀,这么一插还怪好看——”
可话说一半她就顿住了。
而裴云茜拿着碗筷的手同样顿在了半空。
万嫂子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看向裴云茜的目光都有些发懵,艰难地道:“这,这花看着咋有点眼熟?”
噗——
同一时间,正在喝水的冯骥一口水还没进肚子,全都喷到了地上。
“老沈,你是疯了吗?”
“你为啥就逮着一个花坛祸祸呀?羊毛也不能只逮着一只羊身上薅吧?”
冯骥一脸的生无可恋。
想象一下,这个在部队耀武扬威的男人,打遍上下无敌手的男人?
采个花居然干秃了半个花坛?
他是万万没想到啊!
而沈冬时此刻别提多烦躁了。
“没完了是吧?反正这个馊主意是你出的,你看着办——”
反正他是破罐子破摔了。
而冯骥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跟我有啥关系?我——”
“一顿红焖肉。”
“诶,不是,老沈你?”
“加一顿红焖狮子头。”
“成交。”
不就是把半个花坛的话给薅了吗?
怕什么?
大不了就被司务长告到领导那骂一顿有什么紧要的?
可能吃到小裴同志做的红焖肉和红焖狮子头那可不容易。
因此,冯骥雄赳赳气昂昂地去当背锅侠了。
而沈冬时也终于品尝到了用美食开道的乐趣,这时候的他忽然有点理解裴云茜和浩浩了。
额——
不行!
他赶忙喝了一口水,这种想法让人堕落了,他得赶紧跑两圈舒缓一下。
而他所谓的跑两圈舒缓一下,便是所有人全都跟着负重跑十公里的——
美其名曰,冯骥一人之错,全营一起受过。
果然,当领导的没一个好东西。
该说不说,这冯骥脑子也活。
不知道从那哪儿又淘登来一把跟花坛差不多的花直接就给薛慧送去了。
美其名曰是为了讨她欢心。
结果别人直接连人带花都扔了出来,恰好这一幕被司务长给看见了。
一问,竟然是他干的?
顿时抓着他就跑到姜政委办公室告状去了。
“姜政委,你一定得给我做主耶,你看看那花坛,都秃成什么样了耶?”
“小年轻谈个恋爱,你摘花就摘花,可你这下手也太重了耶?”
这位司务长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声泪俱下地告着状。
姜政委听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好不容易将人安抚走后,转身对着冯骥指了又指,最后来了一句,“你认真的?”
噗——
这下冯骥是真后悔。
他本来只是想借薛慧挡灾,结果现在领导却想要撮合他们俩?
完了!
亏了呀!
不行,回头还得让老沈在给我加个菜。
不然,他可就亏大了。
好在,这边一结案,家属院那边就收到了风声。
裴云茜和万嫂子同时都大大地呼出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