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目标得偿的廖廖酱,比打了鸡血还猛。不出三天,全套方案含分工全部都出来了,容若前后认识她这么多年,从来没见她这么效率过,呵,果然荷尔蒙也是原动力。
“这么有故事的地方,我居然早没发现,我要去。”莫奈听到这个计划,无比兴奋,丢下土摇就跑来了。
“巩律和洪宇已经去深城了,投资协议一周内会下来;廖廖,你把一期方案直接发过去,告诉他最好别改。你们仨明天就出发,一周时间搞定。以上,达成合作后签订保密协议,稍后巩律会把协议发给你们。没签之前尽量不要透露关于易啟的信息。”容若边想边将工作安排下去。
“这个有点难,我是打着工作室旗号去的,怎么能不提易哥呢。”
“小浅浅,格局打开,工作室要做的是文化产业,你现在不仅仅只是接针对易啟个人的活,还有周边产业扩展,而这些扩展他本人不一定会出现,但可以作为你的底牌,底牌明了你还怎么谈判呢。”身份的转换来得有些突然,容若明白对于陶浅,她多少有些拔苗助长了,她还是带一带他,“这样吧,我跟你们一块去。明天一早出发,开车去。”
天空里的阳光已经探出了完整的模样,春末夏初的艳阳,晒得人有点幸福。
“你多久没回过老家了。”
“一年多吧,上次回去高速还没修好,我和陶子换着开车。再早些年,基本是坐火车转客车。”
“不会不方便吗?”
“那会不怎么出名,也就还好。”
听说要去易啟老家,容爸容妈来了兴趣,原本去工作的商务团成了旅游团。莫奈开车带着容爸容妈和大伯爷,陶浅带上了彭飞和老梁,剩下容易二人。
“我们这么过去,会不会不太好…”有一说一,容若有点慌,她不嫁给易啟,这事好像收不了场,可是…
“若若,不用有压力,这本就只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以前他不懂,后来他明白,是他还不够强大,所以她不敢。
话是这么说,道理她也懂,明知道该拒绝,她还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车在山里穿行,断断续续地钻隧道,时明时暗,一如容若的心情,忐忑,兴奋。
易啟松开握着档位的手,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容若的,“一紧张就啃手,挺漂亮的手,手指啃得乱七八糟,小心刮到自己。”十指交扣,摩挲着凹凸不平的指尖。容若想挣脱,“别乱动,高速方向盘不能抖。”易啟拉过容若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手指时不时在容若的手背上划过,若是容若仔细感觉,会发现大多数时候在她的无名指上滑过,而被他握住的是左手。
“司机要专心开车。”容若看着这个无赖。
“司机累了,需要提提神。”
“那下个服务区换我来开。”
“赶时间。”
容若咬咬牙,这人怎么在她面前就这么无赖。
从小村出发,近七百公里才能到湘城,中间路过星城时,车队进了城,在莲舍简单吃了顿中饭,碰到了正在星城巡店的老陆,听说他们要进山,这货也来了兴致,正好下一季的新菜单需要些刁钻的食材,他还没有方向,于是决定跟车一起走。
探亲团队又多了一员,且非常自觉地坐到了陶浅那台车上,情商低如老陆都知道要撮合二人,这帮人是有多希望他俩早点修成正果。
山里人家,每天靠山吃山,在不被注意的地方,勤勤恳恳,他们的快乐都写在脸上,他们相信山里装着绿色的黄金。这个镇子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余庆,望不尽看不完的山水,还有不太多的人。车子进镇里时,已是黄昏,角落里亮起灯火,刚收工的人在落脚处的石阶上或坐或蹲,树下微凉的风似乎是对一天辛劳的奖赏。
容若打开车窗,趴着感受这个镇子的烟火味道,风里清新的草香,混着她不知道有植物味道,“小猪!”田梗下不知哪家的娃赶着小猪在归家。
“我一直以为你是城市里的娃,怪不得在半醉过得那么自在。”
“我上小学的时候,因为我父亲工作变动的原因,举家迁到了城里,等我妹考上了大学,他才申请回调,去年底才调回镇上做个闲职,正好照顾家里的老人。小时候,寒暑假我都是在爷爷奶奶家,带着隔壁左右的小孩下河摸鱼,上山抓鸡,可皮了。”念及童年趣事,易啟脸上满是笑意,“十七岁那年,我觉得该出去看看,就背着包坐着绿皮车去了京城,二十七个小时的硬座,一点也没觉得累,也不知道去了能干什么。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被拉去当群演,什么也不懂,可傻了。在剧组呆了几天,我就决定我要干这行,于是去考了戏校,没想到还真给我考上了。这么多年,四处辗转,走过很多地方,可走到哪里都还是个异乡人。”
年轻时,我们总是贪心地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于是看见了划过天空的航线,飞驰的车流,橱窗里摆放的精致商品,高楼大厦里的光怪陆离。然后,我们说要去看看诗和远方,去了更遥远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