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拍的吗?”
“嗯,我爸录屏了。”他推迟了早先拍好的物料,在收到易爸发来的视频时他也被镜头里的自己惊到了,“儿子,多少年没见过你这样笑了,你可得好好对人家女孩。”他演过很多的角色,在戏里,也在戏外,他习惯给每一个场合一个人设,他只需要扮演好不同的角色就不会出错。
“好看!”容若打开微信找彭飞要原片,她要发到家庭群里。
“可惜没留给腿神首发。”
“我才不要,上次忘了删你在机舱里的照片,我都被他们说成是私生饭了,要是发这段,不就直接暴露助理的身份了。”她还准备顶着粉藉在后援会潜水玩呢。
大年初一,容家村的小朋友大朋友都领到了新年红包,容老爷爷说是半浮生的容姐姐给大家的新年礼物,细看每个红包袋皆用大篆印上了字,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学究找自家娃娃拿过红包袋,认出一张上拓印的是“半浮生”,而另一张上的拓印是“易啟”,半浮生他知道是容家丫头开的小镇,这易啟是个啥?
大年初二,外地的容家后生都要来给老祖宗拜年。头天吃过晚饭,大家商量了下,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易啟还是不要出现比较好,毕竟他们家那群亲戚里有几个真不是什么好鸟,免得节外生枝。容爸容妈又给二人装了一后备箱吃的喝的,生怕他们饿着。
“妈,我们又不是进山了,再说等人走了我们还可以过来呀,您真不用这么担心。”
“本来就是备着给你们过年吃的,快拿走,我好进新货,行了,晚了,你们回去吧。”容妈推着容若上车,易啟伸过头跟容妈说了句放心,二人便又回了半醉。
好几天了,容若才突然意识到她过上了二人世界的日子,这是什么奇怪的习惯。自从离婚后,她一直是独来独往,过了几年的单身生活,对于独居不用顾虑身边人的日子过得可太舒服了。可当身边突然多了这么个人,她好像也不用太去顾虑。
她站在厨房门边,看着易啟把带过来的食材一一归整到冰箱和橱柜里,有点恍惚,似乎她才是那个被照顾的人。
“易啟。”
“嗯?”手上的活没停,易啟轻嗯了声,表示在听。
“那个……就是……我一个人生活惯了,平时说话做事比较随性……嗯……就是直一点,脾气也不怎么好……所以……那个……呃……要是哪里让你觉得不舒服了,你……就直接跟我说。”一段话说得磕磕巴巴,支支吾吾的,她不太习惯这么直白的去与人相处,和那帮家伙平时也是怼来怼去的惯了,不怼反而显得生疏。只是在易啟这里,她把不准,或者格外的小心。
“那个……上午说乾乾跟你学的,是开玩笑的,你别介意,我不是说你是那种人,我不是……”
“若若,那会我是闻到自己身上的酒臭味儿了,怕熏着你,所以就去洗澡了。在我面前,你做你自己就好,而在你面前的,也是最真实最放松的易啟。”见自家小妖精歪着脑袋看着自己,易啟忍不住上手摸头,嗯,越来越顺畅了。
“厨房都收拾好了,不过做饭这事我是真不会,洗碗这活我包了。收拾家里,打扫卫生也全部我来,乾乾和大王我来照顾,你想玩的时候陪他玩下就好了,剩下其它的事,我们俩商量着来,分工就这么定了,不许反驳。现在呢,乖乖回去睡觉,明天吃完早饭,我们去看苏婆婆。”
“嗯!”容若傻兮兮地点了点头,被易啟拉着往回走,等把人送进了房间,
“若若,我不想走,怎么办。”食髓知味,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了。
容若瞪大了眼睛,深吸了口气,怎么办,她也不是太想拒绝。
“逗你的,早点睡,晚安。”易啟带上了房门,在书柜里找到那本《映瞳》,回了房间。
留下容若在床上辗转反侧。
老天爷赏脸,年三十起连着好天气,容若辗转了半个夜晚,把自己能做的、想做的菜全列了一遍,菜单直接从初二排到了龙抬头。容妈也是贴心,怕吃不上新鲜菜,给移植了好几颗到大盆里,也亏得是车来车往,费不了多少力气。容若想着她这儿地方大,等过几天,去村里买点种地的家伙什,把后院的地开了。
大清早的,便按捺不住下厨的冲动,掀被下床洗漱一番便进了厨房。易啟睡得一向轻,容若出门的那会他便醒了,这蹑手蹑脚的样子估摸着是不想打扰到他睡觉,他也便遂了她的意。
她盘了下厨房的食材,拿出挂面、鸡蛋和新鲜鸡腿,挑了两个大点的鸡腿剔了骨,其中一个扒了皮,用料酒、生抽、加一点点的蚝油腌上,剩下的十几个,用清水煮开去了血气,扔进卤料锅煮开后挪到角落里的煤炉上用小火煨着。
种着各式蔬菜的移动箱堆在院里那棵大树下,容若齐根剪了把小葱,洗净吸干水分,熬起了葱油。另外一边炉上热锅冷油,放上腌好的两个鸡腿,鸡油的香气混合着葱香,中间炉眼的水滚了,把挂面丢里面烫熟,再过了冷水,放到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