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夜二人喝酒聊了一整晚,今天又各自忙碌了一天,容若从卫生间出来,廖廖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故意洗得久了一点,免得这家伙一直缠着她问东问西,沙发上人的眼睛下一整个乌青,看来最近辛苦了。“放心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看男神。”她喃喃道,给廖廖盖好毯子调好空调温度后,也进屋去睡了。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狭窄的巷子里,巷口的小摊上,一屉屉热气腾腾的肠粉带着浓浓的米香,白色的肠粉皮薄如纸,隐隐透出里面的馅料。容若要了盘鸡蛋火腿肠粉,用筷子轻轻夹起一片,滑嫩和触感透过筷子传到手心,咬下一口,肠粉皮立刻在嘴里化开,饮料的鲜美和酱料的味道在口中爆发,味蕾被瞬间激发,迷糊的脑袋在这一刻被唤醒。再来杯店里免费的热茶,不拘是什么品种,淡淡的茶香和肠粉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平添了几分闲适与惬意。吃完还觉得不过瘾,容若又在隔壁摊子上点了份蛤蜊煎,两份虾饺,又跑对街买了份干炒牛河。
“谢工那边昨天已经妥协了,等过半个月我看下进度再考虑要不要换人……”廖廖边吃边跟容若汇报进展。
“打住……吃饭时间别跟我谈工作,会消化不良的。”除商务应酬以外,任何在吃饭时间聊工作都是对美食的一种不尊重,作为一个餐饮从业者(吃货)要有这种自觉。容若吃东西的样子斯文中带着狂野,幼儿园的时候参加过夹玻璃珠大赛,就是那种用筷子把玻璃珠从一个碗夹到另外一个碗里的比赛,还得了个一等奖,足见这筷子功从小就练得不错。没一会,桌上这堆东西就进了她的肚子,早餐在她非常不雅观的饱嗝里收了尾。买完单回来的廖廖,看着容若抚着自己的胃,“你这是以后不准备来了吗,吃撑成这样。”
“嘿嘿,唯美食与美人不可辜负。我下午的飞机回江城,这边你盯着,一个月内给我BP,不然老钱手上那笔钱可就丢别的项目上去了,你懂的。”
“这么急?不是计划至少呆一周的吗?”
“有点事。”一大早接到海量的电话,后院起火,她得回去灭个火。
“行吧,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为容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虽然你背着我跟我男神勾搭上了,但我不嫌弃你。”廖廖冲容若拱了拱手,半开玩笑道,她不说她便不追问,这是她俩间的默契,但有事是真上。
“嗯嗯,能用得上廖总的地方我一定不客气,我遛哒遛哒,消消食,你可以跪安了。”容若扬了扬手,二人便分开各自行事了。
她拉着行李箱往山南走,原本约的下午,也不知道上午过去人在不在。街边甜品店传来浓浓的烤面包香气,容若跑过去趴在玻璃橱窗上寻觅着,有个小小的草莓蛋糕好可爱,巧克力蛋糕做的底,红彤彤的几大颗草莓铺在蛋糕顶上,最中间那颗好大哦,好想吃。想着就推门进了店里,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个系着缎带的蛋糕盒和一个大拎袋。
南山在店里正琢磨着容若昨儿提的合作,家里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够她不愁吃喝一辈子,设计是她的爱好,比起曲高和寡,她更喜欢有人来演绎她的作品,所以才把工作室开在了商场里。大半年来,找她做定制的大多是身边的朋友,然后朋友带朋友,只是她的风格偏新中式,彼时还没有那么流行,小众了些,自然需求就少了。容若倒是她接待的第一个陌生人,昨儿那一身效果有些惊艳到她自己,让她有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或许可以更进一步。门上风铃的响声,打断了她,“小南山,姐姐来喽。”(嗯,容老板,你妹妹遍地是有原因的。)
来人与她昨日撞到时打扮有些不同,牛仔短裤,昨儿那件白衬衣一半的下摆扎进了裤腰里,另外一边随意搭在边上,既显了腰身又多出些飘逸感,领口开得很低露出里面打底的黑色吊带,举手抬足间肩膀有一种要掉不掉的感觉,勾人得很,头发依旧乱蓬蓬地盘在脑后,慵懒极了。
“姐,你这打扮,不错。对了,那根飘带你是觉得不好看拿掉了吗?不满意的话,我再给你改改。”那飘带容若早给了易啟,也不知他那身衣服后来是怎么处置的,要是跟南山说送人了肯定不太好,她便编了个理由说是今天要坐飞机怕赶路不方便就装在行李箱里了。
还好不是对她的设计不满意,南山松了口气。招呼容若到她的工作台前坐下,拿了瓶果汁递给她,平素不是茶就是酒的容若,拿着研究了半天,纯天然鲜榨,听上去就不太好喝,但很健康。“姐,你等我一下,我去后面拿点东西就来。”南山跑进后面的仓库,容若拿出刚买的蛋糕摆在工作台上,只等小丫头过来分了吃。这丫头昨天送她的那一身,她厚着脸皮接了,但心里总是过意不去,正想着怎么给她补回来,南山抱着个厚厚的本子就跑了回来。她挪开桌上的蛋糕,把本子摊在容若面前:“姐,这是我的一些设计,你边看我边跟你说,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容若一页页翻看着桌上的本子,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了,但被保存得很好,每一页都整整齐齐的没有卷边,只是素描没上色的东西,她是真的看不太懂,只看得出个大概的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