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嫂子招人的事情,杨奕看看云蝉还没有出来的意思,便由着他去鼓捣,又走回了自家门前,看看流水线工作的情况。
这个时候也快要到中午了,云苁和母亲也开始烙粗面菜饼。
没多久,在鱼汤的香气之上,又多了一股面饼的焦香。
杨奕走过去,拿起刚出炉的一块面饼,塞在嘴里尝了一下,不由得点了点头。
比起糠菜饼,这粗面饼虽然不如前世的那些细面制作的面食那样,有着细致的口感,但胜在面香更足,而且小饼慢烙,也更有嚼劲。
正当他要夸赞云苁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大喊:“奕哥儿,不好了!云楚被人打了!”
杨奕转头一看,第一批跟着云楚出发的那两人正推着车,而云楚则躺在车上,脸上满是血迹。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第二批出发的那辆车,车上的鱼丸还好好的,被原封不动地推了回来。
“啊!我的儿啊!”岳母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人打成这样,连忙丢下烙饼的铲子,三步并作两步就向云楚奔去。
杨奕也不慢,转头让云苁小心别烧着东西了之后,也向云楚奔去。
“怎么回事?”杨奕看到云楚的脸高高肿起,便问跟着他去卖鱼丸的人。
那两个人七嘴八舌地好一通说,好不容易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
“蔡捕头是吧?”杨奕鼻子喷出两道粗气,“这事搞不定,我们的生意就没法做了。”
思考了一下,杨奕让一个工人拿着蔡二爷丢下来的钱,推着云楚,带着岳母去看大夫,又让另外一个人去找云谷。
“奕哥儿,这鱼丸还能卖吗?”第二批的人满脸难色。
“卖,怎么不卖,我就不信一个区区的酒店管事的能怎么样。”杨奕哼了一声,“这次我们不仅要卖,还得卖出我们应得的价格!”
“奕哥儿,听说云楚在城里被打了?”云谷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他的那张二石的组合弓。
“打鱼那边,大家都掌握了技巧了没有?”杨奕问。
“基本掌握了。”云谷点点头。
“那行,我们押着第二批的鱼丸上城去,这次我们不但要卖鱼丸,还要讨回楚哥的公道!”杨奕的话掷地有声。
“我们要做什么?”云谷问。
“带上你的弓,再多给两个胆子大的人跟我一起送鱼丸进城,直接去给悦来酒楼送鱼丸。”杨奕说。
“好。十三儿,小五,你们两个也跟我们一起去。”云谷当即点了平时一起进山打猎的伙伴。
这下,杨奕一行六个人推着两辆各装了一百斤鱼丸的手推车,带上几个刚烙好的粗面菜饼,便顶着烈日向县城出发。
等他们到了县城,正是午饭时点。
在杨奕的带领下,几人推着车,风风火火地就往悦来酒楼走去。
中午时分,正是悦来酒楼生意最旺的时候,几人推着鱼丸车,直接就按照杨奕的指示,把手推车横在了悦来酒楼的大门口,堵住了出入的人流。
悦来酒楼的店小二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眼看着自家的店门被人堵了,立刻就报告了上级。
不久,一个三五大粗的黝黑胖子就带着五个店小二一起走了出来。
“喂喂喂,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胖子粗声粗气地喊了起来。
“大老黑,你眼神不好啊!没看到这里在做生意吗?”杨奕笑着迎了上去。
杨奕其实是悦来酒楼的熟客,那黝黑胖子自然也认得。
“奕哥儿,你这就不对了,你一个皇族做什么生意呢?多掉价啊!再说你做生意,也不能做在我们店门口吧?”黝黑胖子皱眉。
“我说大老黑,你看看我们卖的是什么东西?”杨奕笑着说。
“你们……鱼丸?奕哥儿,你说这鱼丸是你们卖的?”黝黑胖子吃了一惊。
“没错,听说悦来酒楼包了我们流云村的鱼丸,所以我们就把货送来了。”杨奕笑容不减。
“这……这也太多了。我们酒楼卖不了这么多鱼丸。”大老黑是知道今天蔡二爷强买鱼丸的事情的。
现在悦来酒楼就正在把鱼丸当作招牌菜在卖,一盘卖五十文钱,用料还不到半斤。
大老黑是个灵活人,只见他上前几步,凑在杨奕耳边小声说话:“奕哥儿,在制作鱼丸的方法确实不错,也不知道是流云村哪个人想出来的?但是您没必要给他出头吧?要不您先让他们把这两车东西给移开,您到店里上座说话?”
要不说大老黑确实是摸透了杨奕前身的脾气。
如果是杨奕前身,听到有好吃的,别人又这么恭敬,早就是自然而然地答应了。
可是大老黑没想到,自己这次面对的是不一样的杨奕。
“这可不行,做买卖就要讲诚信,这可是蔡二爷亲口说的,说包圆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