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墨正坐在客厅的地毯上,一口一口喝着冰镇啤酒,手上握着手柄,玩赛车游戏。
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听到一声再熟悉不过的开门声,他目不斜视地喊。
“老砚,你回来了啊。”
司徒砚在玄关处换鞋,极其敷衍地“嗯”了一声。
也忘了是从哪天开始。
每天他回家看到的,竟不是一个爱撒娇卖萌的小姑娘。
而变成了一个跟他年纪一般大的男人?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长此以往下去,估计是个人看了,都会产生点儿什么误会出来。
“怎么又加班啊?你这年纪轻轻的,人都快要被工作给熬垮了。”
司徒砚:“……”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那个,你工作量力而行啊,也别太卖力,不要等上了年纪,才发觉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那时受苦受难的,可是我妹妹。”
“少来!我好得很!”
司徒砚叹气,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少喝点儿酒。”
就他那颗小心脏,不仅不注意休息和保护也就罢了,还总做一些伤害它的事情。
抽烟。
喝酒。
熬夜。
泡妞
疲劳。
样样不落。
“吵架都过去半个月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纪言墨就随口一问,没太有心思知道他的想法。
故而,没等他的回答,就继续说出了下文。
“我看啊,我还是未雨绸缪,让安安找年纪相仿的金珂羽当男朋友吧,他的家底儿,虽然是差了点,但好在有脑子,人又肯吃苦,日后一定是前途不可限量,况且,他们还是高中同学,知根知底的,家里也放心。”
“你什么意思?”
司徒砚不轻不重地关上了冰箱门,一口清凉的冰水顺着他的口腔,缓缓流进了胃里。
纪言墨:“小情敌回归的事情,你怎么早没跟我说?”
“跟你说,有什么用?”
纪言墨勾着一抹意味的笑容,好奇地望向他。
“你不会真拿他当盘儿菜了吧?”
司徒砚:“……”
“你因为他而止步不前?瞻前顾后?这不像你一往目中无人的姿态啊,老砚。”
司徒砚:“……”
他倒也不是因为金珂羽,才变得如此忐忑不安。
而是在纪以安面前,他的原则底线,行事做派,主观意识,全都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他甚至都离谱的,做不到“自信”二字。
纪言墨:“半个月的静观其变,你不会是在等安安打电话,传回他们两个已经在一起的消息吧?”
司徒砚:“……”
“故意给情敌创造机会,这就是你的手段?”
纪言墨直截了当的性格,在旁边看得干着急。
偏偏司徒砚习惯了独来独往,沉默寡言,把自己的想法藏着掖着,也不跟他商榷一番。
每次纪言墨问他进度,司徒砚都用“静观其变”这四个字来搪塞他。
也不知道,是在静观什么其变。
“你猜得不错。”
司徒砚把水杯往茶几一放。
纪言墨:“……”
不是。
我猜出啥了?
没听出来我刚才的话都是为了激你?
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思?
“金珂羽,少年心性,做事急躁,急于求成,不够沉稳,所以,只要我稍微给他一点时间和机会,他一定会忍不住向安安表达心意。”
纪言墨:“……”
“可这正是安安的雷区,只会迎来她的排斥和拒绝,随后,便是见面尴尬,行为举止无措。”
纪言墨:“……”
“后续,如果金珂羽仍旧不依不饶,那就更会加快走向灭亡的速度。”
纪言墨半懂半懵,“也就是说,这是你做的一个局?你真的是故意给情敌创造了机会?等他掉入你的陷阱?”
“这是他们之间应有的一个过程,我只是故意不去打搅,做了个顺水推舟,帮他们加快了进程而已。”
司徒砚也实在是没耐心,看他们继续慢吞吞地发展下去了。
不如就由他来做主,主动按下倍速,快刀斩乱麻的好。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露面,把我妹妹给接回来呢?”
纪言墨扬起的嘴角,带了点儿腾腾的杀气。
“我在外面潇洒又自在,喝不完的美酒,吃不完的佳肴,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我是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