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玥甩开了金珂羽的手,跌跌撞撞地,跑去沙发处,拿手机,翻通讯录。
“什么破保镖啊!怎么还没来?这都几点了!还上不上岗了?”
“……”
周玥:“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我上赶着,求他赚我钱了?”
“……”
周玥:“叫……苏贺洋,是吧?我打电话开了他!”
她的电话拨通。
响起的,却是金珂羽的手机铃声。
他看了眼备注,周玥。
令人疑惑,这电话,怎么打到他这里来了?
金珂羽神情诧异地点下了接通,耳朵传来了两道周玥带着醉意的怒吼声。
一个是现场版。
一个是录声版。
“你被开除了!”
周玥秒挂电话,丝毫不给对面解释和央求的机会。
随后,她躺在沙发上,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直接昏睡了过去。
“……”剩下的两人,对视一笑,无奈地摇头。
酒后行为,果然癫疯。
“金总自己是不是也没想到,一毕业就当上了大老板,有生之年,还会听到自己被辞退的电话?”
“……”金珂羽垂头发笑。
纪以安笑得前仰后合,突然脚下一滑,乐极生悲,“啊……”
“小心!”
由此机会,金珂羽抱住了他朝思暮想六年的心爱之人。
纪以安那张色白如雪的小脸,精致的五官,在他眼前放大。
明眸皓齿,脸颊红润有光,格外娇俏可爱,使人难以自持。
纪以安收住了笑,望见他眼底尽是流光,星星点点,竟缓缓垂下了脑袋,距离越来越近。
这动作使她一惊,酒劲儿立马就被吓醒了,伸手用力将他推开。
金珂羽迟钝片刻,偃旗息鼓,“以安,对不起。”
纪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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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的酒量好,也是一种惩罚。
纪言墨喝完一轮,都进房间安睡了,司徒砚喝了啤酒,又喝威士忌,硬是醉不了,也睡不着。
只能独自一人,站在阳台吹晚风。
人人都说“借酒能消愁”,喝两瓶就好了,事情虽然没有解决,最起码可以睡个好觉。
可他酒量太好可怎么办?就只能靠自己硬抗情绪。
像是对麻药过敏的人,被推进了手术室,一切疼痛都由自己承担。
司徒砚眼前不断地浮现出纪以安的脸。
她的眉开眼笑。
她的泪眼汪汪。
她的撒娇卖萌。
她的娇蛮无理。
纪以安抱腿坐在铂悦府的车库前,小小身躯被璀璨地星光所映照。
她双眸染红,眼含雾气,诚心诚意的对司徒砚说。
“在我心里,没有人能跟你比,谁不知道家里我最喜欢你。”
昨天晚上。
他们在清月阁的书房,面对面守着同一张办公桌。
纪以安对他提出的问题,捧腹大笑,天真无邪地说。
“无论你长得好不好看,你都是我哥哥啊,永远是家里我最喜欢的那个人。”
三个小时前。
纪以安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滚落,哽咽的声音让人心碎。
她楚楚可怜,泪眼婆娑的,对司徒砚说出了那句令人揪心的狠话。
“哥哥,我不要喜欢你了……”
就连一向镇定自若,泰然处之的司徒砚,这次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后悔了。
情绪发泄过后,便是无尽的懊悔。
这对谁来说都一样,因为这就是人之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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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周玥震惊不已,目瞪口呆,忍不住跟着重复方才纪以安所说的话。
“你跟小金子在车里拥抱,恰巧被司徒砚给抓了个现形?!”
纪以安眼睑下拉,顺便抿唇,白了她一眼。
“你敢不敢再大声一点,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件事情?”
周玥装模作样地做了个“嘘”的动作,再开口的音量,比方才减了大半。
“那你跟小金子,你们为什么要抱在一起?”
“我发誓!真的什么意思都没有,抱得很轻,时间很短,相当于是国外的拥抱礼仪,非常清白纯洁!”
纪以安一顿,想到了什么,情绪高昂。
“噢,对了,他家的司机可以作证!”
周玥轻笑,“你可真逗,都那个场面了,谁还会关心你们抱得纯不纯洁啊?”
纪以安:“……”那关心什么?
“感情的事,不需要证据,关键是人家司徒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