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农民们争分夺秒的忙碌身影,秦思敏不由地想起了自己以前学过的那句古诗: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诗里面的人倍忙,描述的就是这个时候的场景吧。
回家后,秦思敏本来想装点自己的灵泉水,让周青青下地的时候喝。但是灵泉水功能太强大了,喝完后难免会引人怀疑。
秦思敏在院里打了点普通井水,跟灵泉水稀释很多倍后烧开,实验了一下,发现还是有消除疲惫的功能,只是没有那么明显。
于是,秦思敏趁周青青在院子里打水,假装还要跟周青青借东西,周青青让秦思敏去自己屋里的桌子上拿,秦思敏进去后,从空间里拿了一盆灵泉水,借机倒进了周青青的水缸里。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还是以割麦子为主。人们没日没夜地干了十天,片刻都不敢耽误,总算把所有的麦子都收割完毕了。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抢收完毕后第二天上午,天就变了。前一刻还晴空万里、艳阳高照,转眼间,火辣辣的太阳就被乌云彻底挡住了,天空变得阴沉沉的。
顷刻间便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雨水哗哗地从天上倾泻而下。
被迫放假的众人都心有余悸,要知道,熟透的麦子最怕的就是下雨,王家塬大队有一年遇到过,就导致了小麦大幅度的减产,幸好今年赶在下雨前收割完毕了。才没有让半年的辛苦都打了折扣。
麦子收割完后,跟玉米一样,地里会有落下的麦穗。需要有人到地里捡,这个活儿,一般是交给小孩子去做的。
收完后,所有的麦子,都会被拉到晒谷场,进行晒干、碾压、扬场等工序。
目前隆阳县这边,没有收割机、打麦机、扬场机一类的东西,全靠人力进行。
这天,烈日炎炎,毒辣的日头炙烤着大地,正是晒麦子的好日子。
趁着阳光好,队里得抓紧时间,让人们把麦子拉到晒谷场上,否则等变天再下起雨来,小麦就会泡汤发霉。
这天一大早,覃虎就给众人分配好了任务。让大家将收割的一捆捆麦子,拉到晒谷场上。
大队的各种交通工具齐上阵,有拉独轮车的、地排车的,还有各种牛车、马车、驴车、骡车等,自然,还有拖拉机,也有人力挑扁担的……众人拉着麦子前往晒谷场。
秦思敏是帮忙装车和推车的,她跟人把车装满后,在后面推着车,往晒谷场走去……
等把所有的麦子都运到晒谷场后,还需要把成捆的子解开,均匀地平铺在晒谷场的地上。
等把这一切都做完,时间已经临近中午了。放眼望去,整个晒谷场,都被金黄的麦子覆盖,差不多有几十公分厚。
今天中午可以多休息一会儿,因为麦子需要多在阳光下暴晒。
麦子铺好后,累的汗流浃背的人们,就三三两两地聚在晒谷场外面的树荫下聊天。
秦思敏和周青青也掏出水壶,边喝水边聊天。
“思敏,这是我带的石头饼,你先吃点垫垫肚子。”
“谢谢青青,这个饼长得好奇怪啊,还挺有意思的。吃起来也很香。”
“对,这个很好吃的,你爱吃的话多吃点。说来也奇怪,我总感觉今年夏收,没有往年累了,明明干的活儿差不多啊。”
秦思敏淡定地扯谎:“可能是你这么多年干习惯了吧……”
“额……也有可能吧。”
正聊着,大队派来送饭的人来了。
送饭的几个人刚来,就被早已饥肠辘辘的社员们团团围住了。
吃饱喝足后,就又要开始上工了。
此时,晒谷场上的麦子,已经在阳光的暴晒下,变得干燥且蓬松。可以开始碾压了。
碾压的工具分为石碾和铁碾两种。
传统的石碾,是由牛马骡子等拉着的;新式的铁碾,是大队上个月才买的,是由拖拉机拉着进行碾压。秦思敏被分配进行翻麦子。
没多久,晒谷场上所有的麦子,都被脱成一粒粒金黄饱满的麦粒,掉落在麦秸秆的下方。
脱粒完成后,社员们把麦秸秆搬到拖拉机上,拉到另一个地方堆起来,已经脱好的麦粒,则继续铺在晒谷场上,接受烈日的暴晒。
过一段时间,还需要翻一下麦粒,保证每一面都可以晒到。
等到麦粒水分脱干后,气温也慢慢降了下来,没有中午那么高了,覃虎又让众人把麦子收起来,堆成一堆一堆的。
接下来,就是扬场了。
扬场怎么操作,秦思敏不清楚。因为覃虎说,这个活儿她干不了,覃虎挑了一帮扬场的社员,基本都是些年轻力壮又干惯农活儿的男子。
剩余的其他人,则被分配去干其他的活计了。比如秦思敏跟一帮人,被分配去整理堆放麦秸杆了。
接下来几天,秦思敏被分配去种稻子。现在正是芒种时节,芒种,在民间又被称为“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