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趁着去器材室拿器材的时候,深津把松本堵在器材室里,“松本,你把昨晚的话说清楚。”
松本眼神乱飘,吞吞吐吐地问道:“什、什么话?”
深津仿佛洞悉一切地盯着松本,语气毫无波澜,却坚定万分:“你知道南烈所说的那个人是谁,而且你还知道他和千绘短暂交往的事。”
“你、你说什么?!谁、谁和千绘短暂交往过?”松本不欲把阿牧的私事公之于众,更重要的是,他一点儿也不想趟这浑水。
但他假意吃惊的样子唬得了不了解他的人,却唬不了和他在一起七年的队友。
他们一同共事七年,连对方第二天可能要穿哪套衣服,都能猜的中。何况是这样拙劣的、装模做样的常规操作。
“阿稔,我们七年的队友了……我早已把你当成我的兄弟,即使我们退役以后不以篮球为职业,我仍然会想方设法让你和我共事……”
“你也知道我对千绘是什么样的感情,这么些年,她是除了篮球以外,我唯一在意的。即使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还是希望知道关于她任何细枝末节的事情……”
昏暗的器材室里,透进一束微光,投射出深津眼里难得的浓厚情绪,看得出来,他早已让这份兄弟情义深入骨髓。
而同时存在的,还有隐藏的忧伤。这样的忧伤除了因为爱而不得的苦痛,还有未能从好友口中得知心上人所有消息的遗憾。
“一成,可我真为你不值……”松本再次屈服于深津的说服,无奈地道出自己所知道的关于阿牧和千绘的事情。
而与他们一墙之隔的仙道,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内容。他瞪大了眼睛,隐去了他的招牌笑容,震惊于松本所说的千绘与阿牧的交往,以及关于尺寸匹配的问题。
“老实说,三井和千绘恋爱半年左右的时候,我有试探过千绘,那时她确实和三井好长时间没有做那种事,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他们压根没做过……”深津想到当初千绘来他宿舍时他和千绘的对话,把自己的猜测告诉最好的朋友。
“也许现在他们已经……你也看到他们前两天那么亲密了。”松本思忖了一会儿,又再度规劝道,“一成,你别再纠结这些了……即使他们现在还没有亲密关系,但只要他们在一起,总有一天会的……”
在松本说这些话之前,仙道鬼鬼祟祟的行径被森重宽和诸星大看到了。
他们也鬼鬼祟祟地趁着仙道没留意,隔着门,听着里面的对话。
而当他们听到松本说到“即使他们现在还没有亲密关系”的时候,森重宽和诸星大都吃惊极了。
毕竟有一年的交往时间,他们没想到,已经成年的男女居然在深爱着对方的情况下,能够忍耐着不发生亲密关系。
可能这对于女生来说,还能忍耐,可作为身心健全的男性,三井是怎么做到能忍这么久的。
从森重宽和诸星大不可置信对望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佩服三井的忍耐力,同时也折服于三井对他女朋友的包容和情真意切。
但无论如何佩服对方,也不妨碍森重宽以这件事作为垃圾话,在练习赛对位三井的时候刺激他——
“嘿,三井学长,你一定憋得很辛苦吧!”
“女朋友不和你发生亲密关系是什么滋味?”
“你的魅力太差了,对可爱的女朋友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
森重宽说得如此明白,三井怎么会不清楚他的言下之意。
虽然他每次都言之凿凿地反驳森重宽,但毕竟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自己隐秘的心事被森重宽这个刁钻古怪的人言中,一方面担心所有集训的球员都知道这事,以后球场上抬头不见低头见,随时都能以这个理由编排出垃圾话,扰乱他的心智;另一方面又想到仙道和森重宽一个宿舍,不由得怀疑到他的头上。
索性后面的集训,这件事情除了森重宽提起,并没有在球员间广泛流传,甚至连与他不对付的深津和仙道都没提起,令他的心安了下来。
殊不知,深津、仙道和阿牧都已知晓,时不时在三井不注意的时候,露出一副了然的笑意。
一个多月的集训随着参加完亚洲地区的比赛后,落下了帷幕。
而三井也利用这难得的假期,看望了父母之后,归心似箭地回到神奈川的千绘身边。
但毕竟还没有进入更为亲密的关系,千绘怕又会有情难自禁的时候,每次都让三井住隔壁屋子,同住一两天后,千绘就找各种借口让三井回去。
但与千绘维持着这样不够亲近的关系,让三井的心中始终横亘着一根刺。
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比流川枫差,千绘曾经与流川枫的缠绵悱恻,他觉得自己也应该得到。
这天早上起床,千绘与三井共进早餐后,眼睛飘飘忽忽地看着他,“阿寿,家里有一个多月没整理了,今天我准备大扫除。要不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