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黑衣人用牙签一根一根刺进覃川的指甲里,每刺一根牙签就拔掉一个指甲……鲜红的血迹斑斑点点,滴在了草地上。
但是草地被黑衣人铺盖上一层膜,所以严谨来说是血滴在了白膜上。即便是这样,白膜下面的小草一时间竟然垂头丧气,仿佛也是不忍直视上面的“风景”!
看来他们蓄谋已久,连白膜都用上了。
覃川被痛得晕死过去。
“他妈的!你怎么不狂了,你倒是嚣张啊?!”被覃川踢的黑衣人用木棍拍了拍覃川的肚子。
他一会暴跳如雷一会又叹息,一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神态“他妈的,如果是一条母狗就好了……定要你好看,哼!跟我们作对……”
此时从小树林里冒出了一个比较年轻瘦小的黑衣人正拿着摄影机拍着。
“继续录,不要停!”
“噗!”
覃川只觉得浑身一阵凉嗖嗖的感觉,原来是这帮混蛋用冷水将他泼醒!
覃川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他们了,竟然这般对待自己,当真是蛇蝎心肠啊!
他看了看黑衣人,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虽然刚才黑衣人说话的声音不像那两个家伙,也许是用了变声器……但是越看越像那两个家伙,这轮廓也太眼熟了……
“不可能!怎么会,不会的!他们不会为了这点事而走上不归之路。”
覃川回想起了三人在大学的时候:那年夏天自己去大学报到,在火车上发现一个小偷正在偷农民工的钱包。
“小贼,你干嘛呢?把钱包放回去!”覃川一把捉住小偷的衣服,大声喊着。
那小偷却倒打一耙,趁机把钱包塞进了覃川的书包里:“大家快来看,这里有个小偷偷人家农民工的钱包!”
众人纷纷围过来一看究竟,那小贼对着众人胡言乱语,企图把众人的注意力引到覃川身上来。只见他一把抢过覃川的书包,在里面翻来覆去,钱包落在地上。
围观的人们纷纷指责覃川年纪轻轻不学好,竟干一些不好的勾当!
丢男人的脸,呸!
农民工过来对着覃川破口大骂,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十八遍!
看着有口难辩,被众人教育的覃川,那小贼却得意洋洋,幸灾乐祸:“小屁孩跟我斗你还嫩!”
这时候乘警过来了。
覃川委屈巴巴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毕竟是你自己先说人家是小偷的,可是钱包却在你书包里找到,你怎么解释……有口难辩,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乘警刚准备带走覃川去做进一步询问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两个和覃川同龄的年轻人。
一个东方人面孔,一个东西方混血。
只见他们拿出了一个小型摄影机,上面非常清晰地记录了小贼的所作所为以及覃川的见义勇为。
大家这才知道误会了覃川,纷纷给他点赞。而那钱包的主人却仍是一脸不可置信,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哼!小杂碎!”
趁着众人不注意,那小贼竟然从靴子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对着两个年轻人刺去!
在千钧一发之际,覃川眼疾手快,一把扑倒小贼。反应过来的乘警和众人制服了小贼……
“覃川。”
“何耀华,他是托马奥。”
开学一个月后,警方送来了锦旗。这时覃川三人这才得知那小贼竟然是逃犯……
学校和警方分别奖励三人五万块钱,三人的缘分便是从火车上开始的……
物是人非,山长水阔……人是会改变的。
“托马奥!”
“何耀华!”
覃川大喊一声,两个黑衣人皆是微微一怔!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先前捶打覃川的黑衣人微微颤抖。
覃川呵呵一笑,又哈哈大笑,不知是哭还是笑,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两个黑衣人把面罩摘下,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就不要再伪装下去,那样只会是自欺欺人罢了。
“要怪只能怪你!挡我们的财路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告发我们!”何耀华咬牙切齿地道,仿佛他自己才是那个受伤的人。
把别人的指甲全部给挑没了,手掌还钉上钉子,自己却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真特么令人感到恶心!
随后两人对着覃川一顿暴打,看来不把他置于死地是不会罢休了,毕竟他们都迈出这一步了,又怎么可能会收手。
覃川浑身都是伤痕累累,已经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了。
“何耀华你给老子滚过来!再怎么说我们相识一场,快点给老子滚过来!”覃川用尽力气呼喊着何耀华。
“狗东西!”
何耀华本来不想过去,但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