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和一个莫约十四五岁的男孩从树林里走了出来,搀扶着老人。
“妈,别说了。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呢,都过去十一年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明天就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别再来了……”女人苦苦哀求老妪。
“若华啊,我不甘心啊。川儿为了学生和自己的良心就丢了性命,那几个畜生如今却逍遥法外!你让我……”老妇垂头丧气,犹如泄气的皮球。
“妈!你还不明白啊,他就是因为这个所谓的正直所以才丢了性命!退一步来说假如那时候他假装没有看到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来这里了,被人看到不好。就算为了孩子着想……”
女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轻轻抚摸着老人的后背,“妈,刚才我语气有点重,对不起。我们回去吧。”
“哎……”
……
和两位老人及其家人道别后,安澜等人来到了市区的一家宾馆。
开了两间房,三个男的:白夜行、皇镇南、陆易晨同一间房,安澜和周艳玲在对面。
白夜行不习惯和他人睡在一起,破费自己开了一间,安澜说他是个高冷有钱的老腊肉,白夜行甩了一个白眼给她,表示老子乐意你管我。
安澜从盐城警方那里要来了两位老人儿子的卷宗:覃川,三十六岁,盐城人,生前系盐城实验中心小学数学教师兼财务管理员。十一年前在一次聚会回家路上离奇失踪,至今下落不明!盐城警方将其按失踪人口处理……
看着卷宗,安澜回忆起了今晚那两位老人的话“姑娘,我跟你说这帮东西太不是人了。我儿子为盐城默默奉献十几年,只因为不让学校偷工减料而已,这有什么错吗?!没有,可是他们却害死了他,他一定是被害死的……我的儿!姑娘,我失态了,不好意思……”
因为这件事影响了老人一家人的生活,老人和儿媳举家搬离了生活多年的盐城,背井离乡!
老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十分凄凉。
直觉告诉安澜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她决定有机会帮两位老人暗查一番。
盐城实验中心小学操场上,两台挖掘机在挖地。
原来操场需要扩建,以前的已经不符合塑胶跑道要求。
天气一阵雷鸣电闪,不打招呼就下起了倾盆大雨!沙沙作响的雨水声犹如呐喊的灵魂。
半个小时后,雨过天晴。蔚蓝的天空出现了一道五彩斑斓的彩虹,彩虹驱散了乌云,照亮了盐城的天空。
突然,一台挖掘机挖到了什么东西。
司机走到坑里,突然他瞳孔极速放大,冷汗外流:一具白骨出现在他眼前。
差点被吓得站不稳的司机立马拨打报警电话。
宾馆里安澜和皇镇南讨论初伊伊的案子。突然电话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什么?!”
“盐城实验小学操场挖到了一具白骨!省厅要求我们协助盐城警方。”
众人听到安澜的话后面面相觑……到底什么体质,又出现命案?!还是多年前的……
这才过几天啊,又开始出现命案。
没有摄像头,通讯不发达的十年前,无疑太容易滋生罪犯,因为人们潜意识里很清楚,嘎了人,也不一定能够被查找到,可以搏一搏。如此侥幸心理的产生,从而十几年前的犯罪率,远高于现在,尤其是还有很多案件,甚至是警局至今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含糊,安澜立刻带着白夜行和皇镇南、陆易晨以及周艳玲出发。
到盐城实验中心小学的时候,案发现场已经被十几名警察保护起来。
警车停了一堆。
“情况怎么样。”
安澜朝着当地警方负责人问道。
“是这样,今天挖掘机司机在作业的时候就挖到了。看样子是有些年头了。法医还没有来。”
负责人连忙回答。
“这里有衣服。”
“是被害人的吗?”
一边聊着,安澜跟负责人来到了土坑旁边,他们把头探进去,发现距离白骨一米开外还有一件黑色的卫衣。
卫衣破破烂烂,只有很小的一部分。
看着白骨很难出看来它的主人是男是女。
白夜行凑了过去,一字一顿的说:“阴阳之分。这具白骨的主人是男性,大概是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
“何以见得?”安澜看着白夜行。
“你看,白骨的盆骨从上到下越来越狭窄,所以它的主人应该是一名男性。如果是女性的话,盆骨从上到下会越来越大,这就是所谓的阴阳之分。”
周围的一众警察看着白夜行皱了皱眉头。
这时候法医及时赶到,他们立马对白骨进行了检验。
法医的说法和白夜行的说大致法相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