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夜晚,安澜一行人轮流监视着肉联厂。凌晨三点一辆小车开进了肉联厂,引起了众人的高度警惕,安澜用望远镜看到了从车里走下来一个粗壮的黑人,心想应该就是那个洋人。
安澜想得没错,来到肉联厂的那个黑人正是他们一直秘密监控的洋人。一个多小时后,那个黑人从肉联厂坐车朝着市区而去。安澜让皇镇南和年轻男女警察继续监视肉联厂,她和白夜行去跟踪那个黑人。
穿过熙熙攘攘的市区,那个黑人把车开进了一家古老的戏院。安澜不禁眉头紧皱,疑惑地自言自语:“洋鬼子看戏恐怕是没戏咯……”
白夜行买了两张门票,和安澜一起守候在暗处,密切关注着洋人的一举一动。
戏院里,看京剧的人颇多,演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舞台上的演员们演绎着悲欢离合的故事,逼真且细致入微的演技把人们带入了戏中,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安澜和白夜行没想到那个洋人居然那么喜欢戏剧。当戏剧演员演到梁山伯病重和梁祝两人化蝶而飞时,洋人流下了眼泪,拍手称好,还伸出手指打出了一个“v”,表示演得好。
演出结束后,洋人驾车来到了一个城中村,走进了一间出租屋。安澜和白夜行感到非常奇怪,那个洋人看着非常有钱怎么会到这来租房。
两人在洋人离开后,打电话联系了房东。不久后,一个上了点年纪的偏胖女人穿着拖鞋走了过来,安澜知道是那个收租婆。
“为什么这个洋人要在这里租房?他不经常住这里吧,开门让我们进去查看。”白夜行看着收租婆。
收租婆好像害怕那个洋人租她的房子来干坏事,她诚惶诚恐地看着白夜行和安澜,有点结巴:“警官,我是真不知道啊。客户给钱我就出租了,至于他们怎么使用我是不会过问的,那洋人确实是不经常来,偶尔来一两次,有时候还带着几个黄头发的外国妞过来,我还听到了他们的放屁声……哦,对了。有一天晚上我看到从屋里有绿光闪烁。该不会是闹鬼吧?”
白夜行打断了收租婆:“没有什么鬼不鬼的,开门。”
三人走进那间出租屋后,果然看到了一个发着绿光的东西:一个小型的探测仪。白夜行顺着窗外看了去,不远处是港口。海港!一瞬间白夜行就明白这个发着绿光的探测仪是用来干什么的了。安澜立刻打电话报告……
两人去肉联厂和同伴集合。当白夜行和安澜等人赶到那里的时候,一大批警察也在那里等候。随着上面一声令下,众人直接进攻。
警察们没有想到一个肉联厂就抓到了一百五十多号人。在众人准备班师回朝的时候,白夜行不经意间听到好像有什么声音在呼喊,像极了救命声,声音很微弱,也很凄厉……白夜行觉得也许是最近自己压力太大,出现了幻听。如果当时白夜行顺着声音找过去,那么后面也就不会发生那件事了,不过白夜行自己也没有想到在肉联厂底下还有一个肉联厂,不——是一个魔窟!而包子铺老板则跟这个魔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都是后话了。
端掉肉联厂后,汉城市警局又及时逮捕了那个洋人。
在审讯室里,安澜和皇镇南轮流审问洋人,洋人不屑地看着两人,情绪激动地说:“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等我的律师来,我要控告你们!还有我不喝水,拿走!给我普洱茶。不,星巴克!”说着,洋人把面前的白开水用力推开,水洒在了地上……不管安澜怎么问,洋人来来回回就是重复前面的话,非常嚣张跋扈,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然后就眯着眼睛……安澜非常愤怒,这坨狗屎在这片土地上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要不是身穿警服,她真想把这个狗屎暴打一顿!
看着审讯室的情况,白夜行嘿嘿一笑,和安澜短暂沟通后,他走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内的气氛紧张而肃穆,灯光昏暗,只有一盏吊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洋人坐在椅子上,双手被手铐牢牢地固定在扶手上。
白夜行坏笑着,悠闲地坐在安澜旁边,目光锐利地盯着洋人。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仿佛是在欣赏着这场游戏。
“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配合点。”白夜行开口了。
洋人看着白夜行,面前的这个男人炯炯有神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男人有一些帅气,成熟老练,稳重……洋人被白夜行盯得十分不爽,转眼看向安澜:“美女,我没有配合吗?该说的我都说了。”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我给你唱一段戏吧!”听到居然还有戏听,洋人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两眼放光看着白夜行。只见白夜行熟练地唱着《沙家浜》:“这小刁一点面子也不讲……我待要旁敲侧击……”白夜行的声音雄厚而富有感情,将这首经典戏曲演绎得淋漓尽致。众人的思绪随着白夜行的歌声飘荡,他们仿佛看到了江南水乡,听到了人们的欢声笑语。众人的目光聚集在白夜行身上,爆出了热烈的掌声。
那个洋人也觉得白夜行唱得非常好听,罕见地伸出了大拇指表示赞美,突然白夜行的声音回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