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唐霖发出一声惨叫。
巫使却是一挥手,就直接封住了他的嘴。
直到唐霖身体迸射出光芒,接着发出嘎吱嘎吱仿佛骨头在生长的声音,最后,就看原本还痛苦哀嚎的人,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
最终一个两米高,肌肉遒劲,浑身散发着强悍威压的人站了起来。
唐邵一惊,“这……究竟怎么回事?霖儿怎会变成这样?”
而此刻的唐霖,却只是神色呆滞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很好,成了!”
黑巫使眼神熠熠,随即对着院内的一处假山一指,“去!”
“嗖”的一下,一道身影疾驰而去。
然后便是“嘭”的一声,那三米高的假山就被瞬间轰个粉碎!
如此力量让一旁的唐邵惊得倒吸一口冷气,随即他一脸欣喜,“竟有如此之威?”
“如何?我黑巫国的秘药?”
“巫使英明!有此秘药,我唐家还何惧珺纪之流?唐家定然不会让巫使失望!”
唐邵眼底是满满的野心……
***
“九九,你听到方才那惨叫声了吗?也忒瘆人了!”赤云一边说着,一边搓了搓手上泛起的鸡皮疙瘩。
“十有八九,是黑巫使又在试药了。”君九歧神色淡漠。
她想到离开前看到的人,唐霖。
也是他咎由自取。
“走了。”
君九歧飞身纵起,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赤云,去替我送一封信……”
翌日。
岳风楼。
人来人往的马车络绎不绝。
楼下停下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一个身穿斗笠的人走进来,直接上了三楼。
最里面的雅间房门打开,一管家出现,“贵客请进,我家主子已经恭候多时。”
来人进去,房门阖上。
房间内,唐邵坐在桌前,看向走进来的人,“珺二爷,好久不见。”
来人拿下斗篷,露出珺青柏那张凹陷下去,显得异常瘦弱的脸。
“看二爷的脸色,似乎不太好?难不成生病了?”唐邵假惺惺的关心,“还是说……珺家形势让二爷寝食难安?看来前段时间的传闻是真的。”
“行了唐家主,废话少说,今日你约我前来,究竟有何事?”珺青柏不耐,在桌对面坐下。
“二爷这是什么话?难道没事我就不能找二爷前来叙叙旧?怎么说,咱们也是老朋友。”唐邵意味深长。
珺青柏脸上一僵,“我没那么多闲时间跟你叙旧!”
“珺二爷,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要知道,当初若非有我,你能这么轻易铲除了对你有威胁的三房?”
唐邵不紧不慢地提醒。
“珺青峰当年仗着自己第一天才之名,处处下你的脸面,让你受尽嘲笑。也是你亲自找上我,我才将我唐家第一毒,蜥尾毒给了你。”
“若非如此,珺青峰如今恐怕早就是珺家家主了吧?你又岂会有这么多年的太平日子?”
“你!”珺青柏脸色难看。
唐邵却是一脸淡然,“珺二爷,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可不能将我撇下。”
……
两人并不知道,在他们房间的房顶,一个模糊到几乎看不见的眼睛虚影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而这边房间的场景,一帧帧十分清晰的出现在了君九歧眼中。
此刻的君九歧,正在他们隔壁的房间里,她右手食指抵在其中一只眼睛的眼皮之上,她的脑海中出现隔壁景象。
这是“窥探术”,君九歧自创法术。
她可分裂出身体五感,任意操控,方圆一公里都可轻易探查。
这还是她实力未恢复,若是全盛时期,十公里范围都能在她监视之中。
一花一草,一蚁一兽,都难逃她之眼。
也因为此次她找回自己金身,她才能施展此术。
此术与精神力探查不同,不易被发觉。
果然。
爹爹的毒,是珺青柏下的。
君九歧没想到这一探查会有这样一个意外之喜。
之前她一直想知道,下毒害珺青峰的人是谁,而嫌疑人也锁定在了珺青崖和珺青柏这两兄弟之间。
这下倒是省得她继续费功夫调查了。
而更让君九歧没有想到的是,珺青柏会跟唐家勾结到一起。
难道,当初祖父也是心中有所猜疑,所以才故意放任父亲多年,一直没有深究下去?
因为他知道,后面牵扯到唐家势力,所以未敢轻举妄动。
君九歧越想越有可能,这时,面前空气一动。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