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官衙不会动私刑,不过你的罪证足够,你可以选择入狱受凌迟之刑,也可以自行了断。”
听到‘凌迟’,妇人惊慌出声:“凌迟不是叛国罪才会有的吗?”
“勾结匪患,迫害良民,弃圣上恩义,损皇家威严,这还不是叛国罪吗?”
妇人听不懂这些大道理,但是能听出这二人和皇帝相关,自己已是必死无疑。顿时心一横,拔出发簪便刺向自己的心口。
看着渐渐失去生机的妇人,竹青有些紧张地看着白溪,说道:“她是自杀,与我无关。”
“行了,知道了。”
白溪也是无语,就这样把人说死了?那伶牙俐齿的口才是跟谁学的?
看着地上的破刀和死去的老鸨,几名女子终于哭出了声,白溪急忙拿出玉符,‘静’字浮现,瞬间化作一团白光将几人包裹,只能看到几人抽泣的面容,却听不到半点声音。
竹青很是惊讶,这就是术法吗?真的很神奇!不过,已经没有意义了。
门外,几名侍女正慌忙逃离。她们原本想偷听贵人的身份,但‘凌迟’、‘圣上’、‘叛国罪’......这些只出现在话本里的词语确实把她们吓住了。有人大胆地打开一条门缝,看到的正是老鸨自裁的情景。
现在她们正奔走相告,青花楼已然乱作一团。
有人欢喜,有人忧。
几名女子收泪,连忙叩谢二人。
白溪撤掉符文,对着几人说道:“我可以帮助你们恢复处子之身,之后便安心回家吧。”
又指着花娘说道:“你有灵根可以修仙,是否愿随我离去?”
修仙!对于凡人来说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对她们来说则是重生的机会。其余人都羡慕地看向花娘,只见花娘摇头说道:“我已是残花败柳,只求侍奉母亲,不敢再求其他。”说完,花娘再次叩首。
“人各有志,我不会强求。”白溪将花娘扶起,也抬手示意其他姑娘起身。
叩!叩!叩!
这时,清亮的叩门声响起,同时温婉的女声一并传来:“奴家春娘,请求面见大人!”
白溪二人互望一眼,竹青点头示意可以,毕竟老鸨死了,总要有人管理这偌大的青花楼,此人前来,也定是为了此事。
“进来!”白溪压着嗓音,显出男子的声调。
朱红木门被缓缓推开,一抹红色倩影飘然而入,来到了白溪二人的身前。
“奴家春娘,见过二位大人。”
女子美艳绝伦,一身火红长裙更是将她的曲线展示得淋漓尽致、风姿多情。单论样貌、身材,此女并不比白溪差,只是气质相差太多。
“春娘姑娘来此,所为何事?”
春娘低头扫过老鸨的尸体,眼中闪出一丝哀愁,“回大人,不知大人要如何处理这青花楼?”
白溪只想着换灵石,没考虑这个问题,只能偷望竹青。竹青则是淡然说道:“主犯已死,我等会取些银两补偿这些姑娘,至于其他,姑娘若有想法,尽可说出。”
“是大人。能否将青花楼交由奴家打理?”
“以姑娘姿容完全可以寻一户好人家,为何还要逗留在这烟花之地?”
“回大人,奴家自幼便入此处,由妈妈抚养长大......”春娘张口再闭,没有继续为老鸨求情,思索片刻后继续说道:“如奴家这般女子还有很多,若毁去此处,她们便无家可归。”
“确实!我等回京也无力打理此事。那便如姑娘所言。”
听到此话,春娘连忙叩首,竹青没有扶起,语调一冷继续说道:“不知姑娘能否告知此地匪患、官吏情形?”
春娘身形一滞,她自然明白话中之意。能说吗?说了,上官未到,自己先故;不说,今日便会和妈妈一样的下场。
“能……能否请大人移步他处?”
“可以。”
竹青跳下圆凳,随口说道:“兄长在此照顾她们,我去去便回。”
“是!”
白溪下意识地应声。但此幕映入春娘眼中却是别样情景:那位只是护卫,这位才是正主,或许正是某位寻求功绩的皇子。
念及至此,春娘也是下定了决心。
二人来到一处精致的房间,丝绸锦衣挂满墙壁,玉石字画堆放一处,甚是杂乱。
“这是妈妈的寝室,里面有小主需要的物品。”
春娘拨开一件红裙,费力移开衣柜,指着后面的墙壁说道:“就在此处,奴家不知方法,还请小主饶恕。”
“无妨!”
竹青越过春娘,把手按在红墙之上。瞬间,‘噼啪’之声作响,墙壁上裂痕四起,只蔓延了寸许便停下。
竹青抬手轻敲,红木碎屑纷纷掉落,只留一个三尺长宽的暗格,里面有几本书册和两个木箱。
手册里记录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