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半点人样了。
寒意从我的脚底板网上不断地翻涌。
我在见到大爷爷的一瞬间,肾上腺素停止分泌。
跳楼的疼痛、恐怖、劳累等等,多重情感全都涌上我的心头。
我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之前,我的余光注意到安然直接冲到了雨柯父亲面前。
将他的一根胳膊卸掉了。
安然那一身白衣,竟然没有被恶鬼的血液沾染半分!
等我再度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
我闻着鼻尖的消毒水,看了看旁边正在做记录的医生。
“醒来了啊?”
“挺好,你就睡了一天。”
“等会输个液就能出去了。”
“家属,家属进来吧!”
我朝着门口看过去。
陈法山走了进来,我没看到安然。
直到输完液后,我都没有听见陈法山说的话。
等我办理完出院后。
他打了个车。
“走,我带你去看看,你之前去的那个小区到底是怎么回事。”
车走了半个小时。
停到了一处乱葬岗旁边。
和我第一次来这里不同。
这次来,周围什么都没有了,空空如也。
原来……我被鬼遮眼,是从见到雨柯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吗?
乱葬岗靠近雨柯他们家的部位,被人给特意分出来了一片区域。
在这个区域里面。
我能看见各种各样的人,前来祭奠自己的亲朋好友。
不仅如此,我还能看的到这群人留下来的照片。
有男有女。
也有我看到的那六七岁小孩。
除此之外。
雨柯的照片也位列其中。
我早就知道雨柯可能不是人。
但现在我仍然不敢接受这个真相。
“这场纵火案的凶手,你知道是谁吗?”
我皱着眉头,没说话。
“是雨柯的父亲。”
我闭上眼睛。
答案我其实已经知道了,只不过自己一直不想相信罢了。
我不明白。
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一件两件,全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似乎我的眼神已经说明了我的答案。
陈法山淡淡的说。
“这不是你的问题,而是你爷爷的问题。”
“要怪,就怪你爷爷当年太过于心慈手软了!”
“他当年所留下来的那些业障,全都被你给继承了过去。”
“诸多业障最终将会与你纠缠不清。”
“冤亲债主之流,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