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过早餐后林殊予就在房间里写她的答辩稿、PPT之类的东西,准备她的毕业答辩。
姜雪华跟她说要出门买菜,林殊予说要陪她,但是被拒绝了。
见她态度坚决,林殊予也只好作罢,嘱咐她了两句,看着姜雪华出门走远才回到房间继续忙她的事。
林殊予一旦忙起来什么都不管,闷头做她自己的事,完全沉浸在工作里。
等她答辩稿写完,一抬头,太阳都要落山了,天边染上桔红色,像一块洁白的布被挥洒上渐变的红,潇洒疯狂。
姜雪华出门买菜,却整整一天都没回来。
林殊予有些担心,拿出手机打算给她打个电话,却看到了江淮在几个小时前发来的信息。
小疯子:【你有空吗?】
小疯子:【在干嘛?】
没收到林殊予的回复,他也没再发,点到为止。
林殊予关掉和江淮的聊天窗,没有立马回复他,准备先给姜雪华打电话。
可是电话还没来得及拨出去,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林殊予立马放下手机走出去,之间姜雪华正拎着一堆塑料袋,笑着喊她:“咬咬啊,妈妈回来啦。”
林殊予脚步一顿,愣了一下后立马跑过去接过姜雪华手里的东西,一边往厨房送一边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买这么多菜干嘛?”
姜雪华拎着东西回来,气还有些喘,坐在沙发上喝水,淡淡地回答道:“我在家呆着也没啥事,还影响你工作。正好你这几天不都在家嘛,我就想着去多买点菜给你做。”
林殊予叹了一口气走到姜雪华身边坐在徐徐说道:“我工作那些事都不着急的,我就是回来陪你的嘛,你要买这么多东西,我开车送你去多好啊。”
姜雪华笑着敲了一下林殊予的头,“开车不花油钱的嘛?你们年轻人就是爱瞎花钱。”说完她就站起身往屋里走,“行了,妈换身衣服给你做饭,一会儿过来帮忙哈。”
林殊予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一向爱美的妈妈不再化妆了,也不再花心思在打扮上了,衣服也是一件能穿好久,修修补补还是那一件。
时间的齿轮飞速扭转,波浪曲线爬上妈妈的眼角,它狂妄地向世人证明它的存在,它无情又冷漠,却又让人感慨万千,哭着祈求它能慢一些,再慢一些。
林殊予知道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昨天姜雪华突如其来的病痛实在是将她吓得不轻。
她摇了摇头,扯出笑容走进厨房靠在妈妈背上用软绵绵的语气跟她说:“我来帮你啦。”
姜雪华还是温柔地反手摸摸她的长发,吐出一句悠长的“好。”
母子俩温情的对话顺着风从窗口飘出,融进天空和远处落下山的太阳。
傍晚,林殊予坐在床上看书,她只开了床头一盏暖黄的灯光,温暖的光照在她身上,她褪去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外表,温柔而又安静,整个人像在发光。
姜雪华敲了敲门,给林殊予送进来了一杯温热的牛奶。
其实林殊予是喜欢喝牛奶的,从小到大,睡前妈妈都会给她热一杯牛奶,即使小时候家里很困难,那一杯牛奶都没有断过。
因为姜雪华常说:“苦了谁都不能苦了孩子。”
这么多年了,她做的很好。
看见她进来,林殊予放下书笑着伸开手去接那杯牛奶,“谢谢妈妈。”
“毕业典礼什么时候啊?”姜雪华坐在床边,笑着帮林殊予掖了掖被角,“妈妈过去看你。”
“下个周答辩,估计得等再下一个周吧。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行。”
姜雪华看着林殊予,有些欲言又止,嘴唇轻轻颤了颤,最后还是抿上了,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用视线描摹着面前这张和自己有七分相像的脸,还有一丝……
她爸爸的影子。
林殊予喝着牛奶,余光却在看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妈妈的眼中竟然看出了一丝不舍,还看到了星星点点的泪光。她从小到大,几乎没见过妈妈落泪,她坚强到让林殊予觉得她可以无坚不摧。
莫名悲痛的氛围萦绕在两人之间,让林殊予觉得有些不舒服。
她把喝完的空杯子递给姜雪华,语气轻快地说道:“喝完啦。”
姜雪华笑着接过,点了点头后站起身,“早些睡吧,晚安。”
林殊予看着她慢慢往外走,在她的手扶上门把手的那一刻,她开了口:“妈。”
姜雪华回头看她。
“明天,我带你出去逛逛吧。”
姜雪华嗤笑一声,像是看穿了林殊予的心思,“你是出去花钱的吧,明天再说,睡吧。”
说完她就开门出去了,再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
林殊予无奈地摇了摇头,妈妈总是会觉得子女乱花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