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木头盒子,上面的盖子上也刻有“花容”二字。
打开之后,里面是块几乎没怎么用过的香皂,色泽和气味和林初渔厂里做出的相差无二。
连木头的盒子的底面,都有花容阁的数字编号。
“你看这是花容阁里卖出的肥皂吧?”妇人询问。
林初渔检查了一番后回答,“是。”
接着,她又朝小姑娘问了几个问题。
一边询问,林初渔一边在纸上记录。
整个过程走完,她说道:“这事我还会再调查几天。七天后必给你们一个说法。”
“如果查出来真是全是花容阁的失误,我会尽力补偿各位。”
闻声,有人不满地冷哼,“呵,你们这些达官显贵一向说的好听!你倒是说说拿什么赔!”
“自然是拿银子赔。各位觉得该赔多少合适,可尽管提。”
林初渔豪言一出,周围人皆是眼睛一亮。
这可是这位诰命妇人主动提出让他们讹人的邀请,不讹白不讹!
“那我……想要一间在京都城内,足以容纳一家六口人的小院,可以吗?”刚才配合林初渔问话的小姑娘问。
她家是是京都城内租的房子,每个月家里人赚得钱大半都拿去交租金去了。
她想着要是她脸真的毁了,嫁不出去了。
能在京都有个属于她的房子住也不错。
闻言,周围人都深感怀疑。
这福恭人一点大户人家的派头都没有。
来京都住的也是小院子,连家奴都没几个,能赔的起京都城内的院子?
出乎众人意料,林初渔并没有拒绝。
她平静地开口,“好,我记下了。”
接着,又在纸上添了字。
这之后,为了拿林初渔的赔偿,众人都异常配合,受害者和物证都带来的,也都乖乖去排队,配合回答林初渔的问题。
没带物证来的,也都纷纷回家去取物证。
林初渔每次询问的问题大致都一样,问完也会给每个受害者一罐雪花膏。
林初渔只说了这东西对她们的伤处有益处。
林初渔只管给,至于她们究竟会不会使用是他们的事。
“我想要五百两银子作补偿,行吗?”
“我要求我不高,就想要一家京都的宅院,最好再配十多个家奴。”
“我想要六百两银子,要是你可以给我那受害的闺女介绍一门好亲事,也可以抵银子,但男方家必须是高门大户,男方最好温文尔雅,有功名在身……”
“……”
不管受害者所提的赔偿多离谱,林初渔都记录了下来。
见她态度如何之好,找她算账的人也气不起来了。
这样子一直到天黑,林初渔才把人给安抚完。
众人还是给了林初渔的面子,到天黑时所有人都离开了林初渔他们所住的院子。
但他们对林初渔的怀疑还是在的。
大概是怕他们跑了,宋鸿宇但凡开门,便能看到守在他们院子门口的人。
院子里总算没外人之后,王宸羽和王鸿宇去打扫院落,林初渔让从家里带来的马夫,出门去买了饭菜回来。
饭桌上,宋鸿宇想到今天听到的那些赔偿要求,一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
他专注科举,并不知道如今他们家的家底有多厚实。
但那些人提的要求加起来,着实是笔不小的数儿,随便估计,也得上万两的白银。
他真是做梦都不敢做这么豪气的梦。
所以不得不考虑,他家是否能赔偿得起。
“娘,那些人要的赔偿是不是太多了?”纠结了一会儿,宋鸿宇还是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林初渔想了一会儿,最后吐出了两个不轻不重的字,“还好。”
闻言,宋鸿宇眉宇间又紧了几分。
只有专注吃饭的王宸羽已了然,他干娘这样子的表现,应该是有不赔钱的把握,或者是那点赔偿金对她来说也还能接受。
吃完了饭,宋鸿宇还是愁眉不展。
王宸羽用手戳了一下他的肩膀,嬉皮笑脸地安慰,“别想多了。”
“你仔细想想,干娘那么睿智的一个人,能让别人随便乱讹?”
“别忘了,干娘白天的时候说了,她照着那些人要求所赔偿的前提是调查出来的结果,证明全是花容阁的失误。”
经王宸羽这么一提醒,宋鸿宇茅塞顿开。
“还是宸羽哥你脑袋灵光!”宋鸿宇夸奖道。
王宸羽羞涩地笑了笑。
……
定国公府。
当天幕将黑之时,程韶派去林初渔那边的探子回来了。
程韶原以为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