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书听了这话,也愣了一下,连忙替周二婶补充着:“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他就是个劳改犯啊!”
沈溪看到方志书这样,就心头火直冒。
不用说,方志书这厮这么针对周远山,一定是因为她。
方志书这个人,还是很会做人的,在村子里面很少和人树敌,这个时候会针对周远山,她想不到除了她之外的原因。
沈溪忍不住地开口:“方志书,谁告诉你周远山是劳改犯了?怎么?你去大牢里面看到过?”
方志书反驳道:“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既然你没去过,你凭什么觉得周远山是劳改犯?传播谣言才应该进去改造!”
方志书看向沈溪:“沈溪,你这个人怎么不知好歹?我今天来举报周远山,还不是为了你?”
众人听了这话……都意味深长地看向沈溪。
沈溪之前和方志书走得近的事情,村子里面不少人都知道。
如今方志书主动说这些话。
无疑是证明两个人之间关系匪浅。
沈溪连忙去看周远山,她和周远山现在的情况已经够复杂了!方志书这个缺德带冒烟儿的玩意,还要来搅合!万一周远山当真了,那她和周远山之间的关系,岂不是会越来越远?
只见周远山面沉如水,神色平静地看着方志书,好像方志书的挑衅,根本就没有引起他的情绪波动一样。
万源继续说:“周远山同志回村的时候,是我们所里的人,亲自把他们送回来的,我当然不会弄错!”
众人看着万源,难以消化这个消息,这会儿都愣住了。
等等。
当初说周远山是劳改犯这个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
好像就是有人看到派出所的同志,送了周远山回来。
在普通百姓的眼中,这派出所的同志,总是要和各种罪犯打交道的。
而且当年的周远山的确足够孤僻。
因为不合群,谁家丢根针,少两毛钱,大家都会不由自主地往周远山身上想。
尤其是周二婶,平时可没在村子里面说周远山的坏话。
关于周远山一些不好的传言,很多都是周二婶传扬出来的。
众人也就默认了周远山不是什么好人的身份。
在大家的心中,周远山就算是不进去蹲号子,那也和部队扯不上什么关系啊?
周二叔周卫东先回过神来,看向周远山问:“远山,你老实和二叔说,这位小同志说的是真的吗?”
周远山点了点头。
有些事情既然瞒不住了,也没必要瞒着了。
他当初瞒着,一来是不想张扬,二来是想减少一些麻烦……他喜欢安静,不想和村子里面的人过多往来。
至于前世?
周远山倒也没刻意和沈溪隐瞒过身份,是沈溪从来没问过,也没关注过,哪怕后来,周远山总和队里面的人往来,沈溪也如同没看到一样。
对于那个时候的沈溪来说,不管周远山是什么身份,她都瞧不上。
周卫东不敢相信地看着周远山,他伸出手来重重地拍了周远山的肩膀一样,扬声说道:“远山!咱们老周家真是祖坟冒青烟了!你竟然出息了!”
沈溪瞥了周卫东一眼。
这周二叔和周二婶一家,对周远山可不怎么好。
甚至前世也没少欺负过她。
这会儿知道周远山是军人了,说什么老周家祖坟冒青烟了。
之前觉得周远山是劳改犯的时候。
周二叔一家也说了,周远山就是他妈妈外面领回来的野种。
正话和反话,都让他们说了。
周远山皱了皱眉,往旁边躲了一下,他很不适应周卫东的亲近。
这会儿赵大发也很高兴。
“没想到,咱们村子里面也出立过功的战士了!”赵大发兴奋地说着。
万源笑着说:“远山同志低调,不然城里早就把光荣之家的横幅贴到这院墙外面了。”
说到这,万源看向方志书:“这位小同志,你也听到了,周远山不是什么偷车贼,这车,是他们部队的车。”
“就算是部队的车,周远山也不应该把这车开回来吧?这不是挪用公车吗?这不是挖社会主义墙角吗?”方志书继续说。
钱多看着沈溪,忍不住地问了一句:“小嫂子,这个人不会就是你之前看上的那个吧?”
沈溪一脸尴尬:“我当初就是猪油蒙了心了!我现在早就回头是岸了!”
钱多说完之后,其实是有些后悔的,不应该当着沈溪的面提这件事。
但是他实在有些忍不住。
就方志书这种,一肚子心眼,还是那种低级心眼的人,和他们周队比起来,那简直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啊!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