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萧金山咽气之前,就曾提到了瓦剌。
如今,许知府之案,居然又和瓦剌有所牵扯。
穆亦寒微眯起眼,“看来这瓦剌确实有问题,待回了京后,得好生彻查一番了。”
姜家人的心头,随之蒙上了谜团,不知那圣女究竟是何面目。
眼下最值得高兴的,就是秦不同得了清白,养济院的孩子们也不用再受罪了。
城里那边,秦菜居立马重新开业。
秦不同为了庆祝,还定下了卖菜送酒水,一应小吃一律折价的活动。
果然,姜家再去城里时,就见前几日大门紧闭的秦菜居,眼下又坐了满堂,热闹非凡。
秦不同早前就亲自带了贵礼,去了大柳村,对着姜家千恩万谢。
眼下再碰到姜丰年,他还是不忘救命之恩,连连作揖。
“要不是你家极力搭救,只怕今日就是我的死期,要被押到菜市口掉脑袋去了。”秦不同拉着姜丰年的手,到现在都觉得后怕。
姜丰年算了下日子,还真是,这日正是之前的文书上,要对秦不同行刑的日子。
“你这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姜丰年安慰地拍他肩膀,“再过三日,就是许知府的刑期了,老天有眼,不过轻放了坏人。”
他俩正这么说着,不远处,就有几个百姓在嘀咕着。
“喂,你们听说了没有?命案居然是许知府干的!”
“早知道了,三天后还是他的死期,我可定要去看看。”
“唉,想他向来是个好官,想不到竟也做这恶事,真是人心难测啊。”
姜丰年跟着摇了摇头,谁说不是呢,生于浊世,人性最是复杂莫测。
不过秦不同却是乐观,没有被这些碎语坏了心情。
他这就把小伙计招呼过来,“对了丰年,我还给糯宝备了些谢礼,你且等着,我让人拿过来给你。”
姜丰年回过神来,疑惑道,“前个儿你不是都来我家,送了一堆贵重物件吗,怎么还谢!”
秦不同笑道,“那天匆忙,好些东西都来不及备下,我又怕去晚了礼数不周。我在钱庄存了副首饰头面,直到今早他们掌柜回来,我俩对了钥匙才能取出来,一直想给糯宝来着。”
话毕,小伙计就抱着一大只螺钿匣,乐颠颠地跑出来。
“给,姜家大爷,小心里头可沉着呢。”
姜丰年有点疑惑,等打开一瞧,眼睛差点被闪瞎。
这也太顶眼了!
他把匣子合上,就惊叹道,“这么副好东西,还真是从没见过,连我这个粗老爷们看了都喜欢,等我回去给糯宝看了,她肯定能乐坏了。”
二人又作了一揖,道别后,姜丰年边把首饰匣子放好,赶马车朝家去了。
他刚从养济院那边过来,眼下,别的事是消停了,但孤孩们却没个着落。
姜丰年本想找个靠谱的人,把养济院接手。
可又怕再生出恶婆欺负孩子的事,况且养济院地方不大,孩子们整日拘在那里,也难见成长。
于是回到家后,姜丰年就先找冯氏商量。
“娘,我倒有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我想着,孩子们不能整日无所事事,那样闷也闷成呆子了。”姜丰年摸摸下巴,“不如就给他们请个夫子,教他们读书识字吧。”
那里的孩子们,大的都有十二左右了。
再过两三年,就可离开养济院,自谋生路。
可孩子们一无亲人做根基,二没一技之长,拿什么谋生,不如先学点东西,会认字便算一大长处了。
冯氏一边晒着被褥,一边点头道,“成,那边既交给你接手,你有什么想法便放手做,需要银子一律咱家先出。”
姜丰年松口气,继续道,“要不这样,那边的孩子底子差,不急于求成,七日内只上两日课,余下的时间让他们自己巩固。”
“还有娘,我上午去了一趟韦氏书院,和韦院长说了我的想法,韦院长说他们书院夫子多,且好几个常有空闲,愿意抽时间过去教书。”
冯氏一听,“你都去找过韦院长了?那还和娘商量啥,不是都自己做过主了吗。”
姜丰年摸摸头,憨笑道,“娘是咱家的主心骨,我就算做了决定,不也得要了您的首肯,才敢去做吗。”
冯氏故意啧他一声,但心里却是高兴。
作为家里的老大,她就喜欢看姜丰年独当一面,这样她才欢喜。
这时,小糯宝听到声音,哒哒哒地跑出来,“是大哥哥回来了吗?”
冯氏笑着指过去,“咱家真正的主心骨在那儿呢,你快把秦老板给的首饰,拿去让她乐一乐吧,不然她闲不住,又要去顾寡妇家偷看翠翠和阿黎说话了。”
姜丰年忍不住乐,这就把那螺钿漆匣拿在手上,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