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显然,要挨自己“拳脚”之人,可不止许瓒一个。
这会子,韩府那边,正憋着一肚子坏水,要“拉”坨大的。
“你说什么,萧金山那边,当真已经要起兵了?”
韩钰“啪”地拍了桌子,神情振奋不已。
老管家压低声音,“正是了,密使传来的信上,说那位已经聚兵于胶东,不日就要发动,让咱在京城也有个准备。”
说罢,他看了一眼屏风后,见下人们都已退下,便上前继续道。
“萧侯爷那边还说,此次咱不需要出头,只要帮他做好一事就成。”
“胶东一旦起兵,国师派人去迎战,仓惶之中,最要紧的就是粮草辎重了。”老管家暗示道。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说的便是打仗时粮草的重要性。
韩钰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萧金山那边,是想让咱破坏了国师他们的粮草。”
“正是,粮草供应不上,那便只有输啊。”老管家低声说道。
韩钰的脸上涌上窃喜。
这便叫来韩坚,商量起此事来!
正好兵部有一少卿,向来专管粮草一事,他还曾是萧金山的旧部,一直等着旧主归来,正是能够派上用场时。
……
与此同时,勤政殿内,穆亦寒也收到了军情来报。
“这么说,他这是终于准备动手了?”穆亦寒抬起眼帘,声音冷了下来。
阿黎皱着眉间,“萧金山心怀狼子野心,好在国师早做布置,此番定不会让他得逞。”
自打回京以后,穆亦寒便派黑甲暗探,四处搜罗萧金山的痕迹。
说起这萧家和穆家的恩怨,那便是由来已久。
南纪开国时,是靠着穆家和萧家的祖宗,厮杀出来的。
而在赫赫战功之下,慕容皇室为了平衡皇权,有意无意让两家互相争斗,便成了宿敌。
这恩怨一直持续到这一代。
萧金山曾恶意构陷,害死了穆亦寒的父母。
而穆亦寒年幼丧失双亲,也一直紧盯着萧家,终于在年仅十四岁时,就发现了萧金山的叛国罪证,使其被判斩首。
萧金山算是有着通天本事。
那日明明是当街问斩,却仍然被他想了法子,掩了众人耳目,来了招金蝉脱壳。
之后的十年,萧金山便一直蛰伏在瓦剌,先是得了瓦剌人的信任。
后来,又利用他在南纪旧部的力量,一直操控朝堂,以至于南纪国越加式微。
萧金山他要的就是报复。
报复穆亦寒,也报复南纪皇室。
为此,他积蓄了十年的力量,就是等着有朝一日,能够登上皇位,彻底掌握大权,把曾经与他作对的人都踩在脚下。
而这十年蛰伏,萧金山早就做足了准备。
他先是尽可能多的收集自己在朝中的力量,又设法撺掇,瓦剌和窃北等国,不断像南纪国发起攻击。
除此之外,他妻子的娘家韩家,便是他留在京中最重要的一手。
这些年,韩钰为他做过好些卖命的事。
只是他们双方,看似合作,但又各怀鬼胎。
韩钰想要的,是萧弈这个有着天子之命的孩子,坐上皇位,好让他这个外戚掌权。
而萧金山却早就提防着自己的骨肉。
一直以来,他想要的,从来不是扶持萧弈,而是自己登基。
大殿内,沉默了良久。
穆亦寒垂眸,好在,他早就提前洞悉了萧金山的目的。
已经把兵将分拨,秘密派去了胶东一带。
只是他并不能派太多人手前去,不然,若是萧金山来个调虎离山,那便要被打个措手不及了。
穆亦寒思忖片刻,开口道,“去收拾一下,本座要亲自前去胶东。”
阿黎有些犹豫,“北宛等邦国已经同意派兵,只是一时半刻还不能至,国师大人,要不要等等他们,再做决定。”
穆亦寒摇头,“本座先去,待他们的人到了,直接前去增援就是,此战必不能输,本座非去不可。”
眼看国师心意已决,阿黎只能立即着手,去做准备。
除去派往胶东的人手外,穆亦寒还会领军五千,迷惑萧金山。
让他以为,此战穆亦寒只有五千兵马。
皇宫从来就没什么秘密。
国师要领兵去胶东一事,很快便传了出去。
而韩钰那边得了消息,自然知晓他是冲着萧金山去的,赶忙找来那位兵部少卿,决意在粮草上动些手脚。
小糯宝听说爹爹要离宫,在家便坐不住了,赶忙回了宫中。
“爹爹,怎么走得这么急呀,你是要去打仗吗,带上糯宝!”
小家伙背着编制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