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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极快,陈望舒本就是精心打扮,顺了发丝也不用做其他,巧萱有眼力劲自觉退了下去;付成颂还未靠近她就起身走到了亭子外,举着手臂轻轻摇晃,这也是在迎接对方。
春风得意马蹄疾。春风吹动马儿的鬃毛,马背上是起伏的男子,杏子色的衣衫在丛丛草地上尤为显眼,依旧是高高束起的墨发,风动是洒脱般的飘摇。
马蹄急踏发出嘶鸣,付成颂翻身下马,步履匆匆走到心念人身侧,不等陈望舒反应,紧紧抱住了因惊讶而僵硬的她,高举的双手还没放松就被迫停在空中。
付成颂长年习武身材自然高大,陈望舒自小好吃好喝待着个头很优越,就这样紧紧拥抱也没觉得闷。
付成颂把头埋在陈望舒的颈窝处,放松了眉眼染出几分柔情,外人看来的傲然绝世的锋芒此刻全无,反而如盛开粉红月季,只有甜蜜。
二人就在这广阔的郊外自由地拥抱。
“付成颂,几日不见就如此想念着我?”陈望舒轻拍他的后背回应他的热烈。
“当然,舒儿想见我很是高兴。”
“可是你让我等得好心急……”
付成颂听后并没有松开她,闻着少女颈间传出的馨香说话也软了起来:
“那就让舒儿惩罚我吧,不管什么我都会照做。”
陈望舒挣脱他的束缚,转身走向凉亭里的长椅处,不敢正视付成颂怕他看出她的不自然,即使这样还想要去逗一逗付成颂:
“付成颂你身上的胭脂味……好浓!”
说得是不自然但也是说出去了,刚落座就用书盖住半张脸,只剩一双眸子漏在外面灰溜溜地看着付成颂。
被陈望舒推开付成颂就生了紧张,现在被她说了一通没道理的话,他茫然不知所措站在亭外,眼神左右摆动在想着该怎么回答。
“胭脂?我又不用那种物件……家里只有我娘在用,可也不会沾染到我身上……”
付成颂说着话,脚尖慢慢挪到了陈望舒身边,妄想这细小的举动不被她注意到。
“南市里胭脂可有不少……”
陈望舒以把头全埋在了张开的书本里,说出的话还不如上一句有底气。
“南市里……”付成颂已不知不觉坐到了陈望舒的身边,抓耳挠腮半天得出一个结论: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胭脂?这种事不需要跟我客气,明个我就把全京城最好的胭脂送到相府,留着你细细挑选……”
“我是个缺胭脂的人吗……”
聊得都不是同个话题,陈望舒一把拿去掩面的书就看到已坐到她身边的付成颂,有些许羞愧使她缩住了脖子闷声闷气道:
“我就想想问你去南市……干什么去了……”
“我去南市……哈哈哈!”付成颂整个人倚着长椅的栏杆上仰头大笑,清朗的笑声让陈望舒恨不得躲起来,瞧着他因笑而颤抖的胸膛脸上实在挂不住。
“我不拿你打趣,你也别再看我笑话了。”
“我可不是看你笑话。”
付成颂缓了笑声,手肘靠在栅栏单手撑着头,斜射的阳光正好浮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眼里的绮丽在交织,陈望舒看得发愣,手里紧握的古典也被他拿去,随后轻轻往她头上一敲:
“我是在想舒儿怎么会这么惹人爱。”
付成颂起身走到凉亭外,伸着懒腰让如沐的春风肆意吹着他的手臂,陈望舒识趣得跟了出来,站在他的身边等待下一步动作。
“这时辰也不早了,我先去去安排船只,我去南市的事等会在船上再慢慢与你诉说。”
旷野的风大,吹着他们彼此的衣摆哗哗作响。
付成颂下了坡,往湖岸边走去,陈望舒依旧紧跟着,低眉又抬眼偷看付成颂的挺直的后背,她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脸颊,没了窘迫,刚刚的小插曲似乎还不错。
他俩不止来过一次,船只什么的都已事先准备好了,只要给湖边的差役打声招呼就可以自行推走,甚至都不应亲自动手,差役会安排好一切。
船只不大,容两人还是绰绰有余。
付成颂先一步跳上船板,待船身停稳后把手递了出去,陈望舒一手捏着裙角小心翼翼迈着步伐,另一只手探寻着支持点,付成颂不急,就这样一直撑着胳膊等待另一只手的降落。
陈望舒站稳的同时差役也放开了绳索,水在流动船顺着水飘走,船尾拖着一条滚动银带在墨绿色的湖面上散开,木浆搅着湖面激起层层水花,离岸边越行越远。
泛彼柏舟,在彼中河。
单只轻舟,付成颂船头摇浆,陈望舒就在船尾俯身,手臂伸向水面,素手搅动着流动的水两条黛眉早已紧皱一起。
“早知你身体有恙我就不叫你前来了。”
付成颂放松摇木浆的双臂,扭动着微微胀痛的肩颈,满不在乎的说:
“这是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