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小伙计的话还在脑海里回荡着,“老三也不像爹娘,但是和外祖母像,其实老二和外祖母也有点像。”
孔裕的手都抖了起来,要真是这样他想的那样,那当年二爷的死,一定和大房逃不了干系,那他儿子,也能找到了。
不过二房娘家这些年和赵家的联系少了许多,没机会见到吕家人。孔裕一边盘算着,一边想着回去以后的事情。
剩下几个铺子他也无心去查,干脆派几个伙计去查账,自己又回客栈去找云浮。
这个孩子,像她父亲。
*****
云浮在客栈闲着无聊,一早就带着身边的丫鬟出去了。
她很少来镇上,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那些丫鬟更是从小在赵家,没出过门,云浮干脆带着她们在街上闲逛,遇见感兴趣的就进去看看。
途经一间成衣铺,云浮看着身上已经洗掉色的衣裙,当即往里面走去。看了半天,终于挑中一套鹅黄色衣裙,待她换好出来时,身后一个丫鬟上来给她整理裙摆,
那丫头看着云浮,突然小声说道,“小姐这衣服虽然是店里最好的,但府里那位冒牌货,平时穿都是的云锦,几十两一匹,小姐身上的衣服远不及她,回府后说不定怎么被她欺负。”
云浮听她这话,一愣,嘴角上扬,转头看向那个小丫鬟,问道,
“那你说说,我应该怎么做?”
丫鬟听见云浮这样说,眼里的鄙夷一晃而过,赶紧说道,“小姐应该一回去就让老夫人把她给送出去,您才是千金大小姐,又受了这么多年苦,就应该让冒牌货也尝尝这其中的滋味。您是不知道,府里那位,有多嚣张……”
那丫鬟说着说着声音突然降了下来,朝她使了个眼色,退到云浮身后。
老嬷嬷朝她们这边走了过来,看着云浮,笑呵呵的说着,“姑娘这身衣服衬着脸上气色也好了不少,不过暂时买几套就够了,回府后自有人给小姐量身裁衣。”
“好。”云浮点点头,又选了两件才走出铺子。
往前走了一圈,没见到什么东西,买了些糖果,这才回到客栈。
孔裕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到云浮,赶紧迎了上来。
“小姐,除了半月前,还有什么时候你觉得心悸?”
云浮听他这样问,就知道他开始怀疑了,刚要说话,就发现那个说她妹妹坏话的丫鬟还没有走,
“记不起来了,孔管家你今天去了哪几个铺子?我还不知道赵家到底有多少铺子,要不您和我说说?”
“好好好,小姐请。”
“对了,我还想喝庆福楼的杏仁茶,南记的桃花酥饼,你去给我买一份回来。”云浮停下脚步,指着那个丫鬟说道。
“小姐,可这两个地方一个往南,一个往北,一来一回,也太远了……”那丫鬟没想到云浮会指派她去,一脸不情愿,心里暗自骂云浮。
“那你也去,和她一起。”云浮随手指着另一个丫鬟。
身边最危险的被打发出去了,其他人也被孔裕喊出去,房间里只剩下老嬷嬷。
“孔管家,大概是两个多月前吧,也犯过一次心悸。”云浮思前想后,才想到了这个时间,一脸认真的看着孔裕,生怕又从他的嘴里听到赵菱歌受伤的消息。
孔裕有些失望,两月前他跟着商队去了外地,不在府上,不知道赵菱歌是什么情况。
谁知旁边的老嬷嬷想了想,突然开口说道,“两月前,大小姐误食了花生,差点出了大事,吃了许多天药才见好。”
孔裕脸色大变,看着云浮的样子,又想想赵菱歌,突然发现,她们两个,好像是有几分相似之处,但具体却说不上来。
云浮听见这话,面无表情,实则内心把赵家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才多长时间,又是过敏又是摔伤,再这样下去,赵菱歌迟早得被她们折腾死。
“老伯,今天我身边的那个紫色衣服的丫鬟,是谁选过来的?今天试衣服的时候,她明里暗里挑拨我和赵菱歌的关系,您说这到底是巧合还是蓄意?”
老嬷嬷不可思议的捂住了嘴,孔裕脸色铁青,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识过,
这么说,二爷的死,他儿子的失踪,一定有阴谋。十六年过去了,他居然还没一个孩子想的明白。
想起下落不明的儿子,那臭小子明明说好回来就娶妻生子,让他当祖父在家含饴弄孙,怎么人就不见了呢,不知什么时候,孔裕浑浊的眼睛渐渐泛起了波澜,一把年纪的老人颤颤巍巍的抹去脸上的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
云浮知道他想的是什么,看着孔裕的样子,云浮想起了上辈子,她都快成功了,能让妹妹摆脱赵家了,可为什么会有那场火,她怎么偏偏在那个时候晕厥,哪怕晚一点,是不是两个人都能出来……
云浮低下头,不让任何人看见她脸上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