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融融的。
可那药又苦的让人害怕。
“我知道了。”她叹了口气,放下了手“谢谢你,牧然,”
“这件事不能让旁人知道。”
“我明白”牧然回答,“只是你……”
“大帅!”
牧然没说完的话被两人的鬼哭狼嚎结结实实的堵了回去,
然后其中一道鬼哭狼嚎在看见牧然以后僵成了顶天立地的通天柱……
蒋蒙:“我…我…我大…大…大帅…”
“我没事”江蓠哭笑不得的回他,“你们怎么来了?”
两人面色一僵,相互对视了一眼,最后张彦君不情不愿的开了口:
“他那姨娘……诶呦,我俩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就想着来投奔大帅,结果进门问了李叔才知道大帅出了事儿。”
蒋蒙母亲走的早,只留下尚在襁褓之中的蒋蒙,蒋家正主夫人的位置空了下来,老爷也就顺势将小妾抬了上去。也便成了蒋蒙的姨娘。
本身这姨娘对蒋蒙就颇有不满,毕竟时先前夫人留的孩子,后来一娘自己也生了个小少爷,蒋蒙从小也就没少吃她的苦头。
蒋家老爷虽心疼自己这大儿子,却也对新夫人纵容得很,只要是闹不到他跟前统统都当看不见。
再等蒋蒙长大后参了军,那姨娘说辞就更大了,毕竟自己的宝贝儿子跟着亲爹从了仕,
秉持着文人想来看不起武将的作风,蒋蒙在家里动辄遭受挖苦讽刺,当真是要命的很。
江蓠心下了然,点点头又把事情大概跟这两人一说。
牧然走到一边,拿着一把芭蕉扇摇着,煎她的药,紧簇的眉头展示了她的烦躁来。
空气中带着药味儿的水汽越来越浓,没有人说话,连带着气氛募也的沉闷了下来。
半晌…
“所以…咳…”蒋蒙艰难的清了清嗓子,
“所以他当时派人是真的想杀了大帅…只是这趟回来让他中途反悔了。”
“也不一定,我这不是没事儿么……也有可能他只是想提点我……”
江蓠想没心没肺的搪塞过去,可一抬头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蒋蒙的眼睛已经红了一圈。只得止住了话头。
“我也没想到他能做到这步,你这……”
“这日子真他娘的是受够了!”
江蓠没想到另一个反应更大,
“大帅今年二十六吧?十年!整整十年!过的是脑袋别裤腰的日子!给他狗周家卖命!”
张彦君吼的脸后脖子粗。
“这他娘的是凭什么!江家世世代代守着那边疆怎么能最后就落得这!……”
“彦君…”江蓠无奈的看着他,“咱们守边是为了……哎”
张彦君没听完她的话,一声不吭的转头走出了门。
“唉……”
江蓠叹了口气,她感觉自己八成要在今天把自己半辈子的气都叹完,
“蒋蒙,你去帮我看看他吧,别让他做什么错事,他性子急,做事也不过脑子。”
蒋蒙盯了盯她,半晌只能说
“是。”
打发走了两人,江蓠往后躺了躺,靠在了床头,盯着天花板。
她觉得头还有些疼,但更多的是蒙蒙的感觉,
她的脑子很乱,理了半天没理出什么头绪就罢了,脑袋里逐渐清明的想法还就只有了一个:
蒋蒙挑的那丑的要死的簪子还没送出去呢。
“你可有什么打算?”
牧然侧过了身子问她。
“没有。”
“听说这次的秋猎皇上要你负责?”
“嗯。”
“我不懂别的事情,但我这次给你诊脉发现你身体亏空的厉害,特别是左肩的伤太深了,”
牧然一边收拾定西,一边说着,
“有些伤到了骨头,至少是最近一定要注意休息,左手别使力气,药方子我交代给李叔了,你要记得按时喝,”
“还有,每个月初十的时候我回来给你针灸,你到时候把事情清一清。”
她看着江蓠,背上她的药箱,
“你呀,这么些年最让我看不顺眼的就是总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要照顾好自己。”
“好,我知道了。”
江蓠低头,把脸埋进手掌里。
她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阿蓠和少年皇子也不过是想话本里写的一样老的掉牙的故事。
不过是年少不被待见的皇子和名为恩宠实则是皇家用来控制老侯爷的侯府幼女,
两人在一起相互保护,相互取暖,也借着童言无忌许下了很多现在看来根本无法实现的诺言。
江蓠原本以为凭着年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