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1 / 2)

“恼我吗?”靳然咬着唇,再次低声问道。

“恼,当然恼。我期待了那么久的新婚夜,竟然在酩酊大醉中就度过了,怎么能不恼?”清远板起脸,眼中却是带着促狭。

“你的伤,还痛吗?”清远突然问道。

靳然红着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那个让她直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伤。

“别看!”靳然急忙闪躲,她不想让清远看见这丑陋的模样。

“别躲,让我看看。”清远轻轻制下了她的挣扎,视线盯着伤口,心头感受到底是比之更重上千万倍的疼痛。“在你面临生死关头之际,我居然无法在你的身边守候---”

靳然轻轻摇头,手覆上他的掌。

“这个憾恨是因为而起的,要不是因为我欺瞒了你,你也不会受此折磨。”靳然眼眸又开始泛出泪光,要是两者易位,今日换成她站在清远的立场,怕不恨死自己了?自我的谴责,要比任何斥骂都来得叫人难熬。

“别哭,别哭---”清远拭去她眼角的泪。

清远附上她的耳旁,轻声柔道:“我爱你---”

在不断的爱语低喃中,她感受到他的呵护与他的付出,在清远的包容下,她终于获得了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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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阁,雪月楼,寄情多少在里头,缠绵悱恻,缱绻不朽,生死厮守,自古痴情多,至今难长久。然儿,你看我对出来了!”清远兴奋的大叫道,倚着石柱的身子,因过于激动而晃动着。

镜湖旁的无欲亭中,坐着身着微服偷偷溜出宫的清远与靳然。靳然背靠着清远宽厚的胸膛,挑眉笑笑,一向冷冽的眸光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爱恋的眼神。

“迟了那么久才对出来,值得那么高兴吗?”靳然轻轻泼他一桶冷水,拿笑眼睇他。

“被那么计较。”清远一挥手,用洒脱来掩饰他被人揭露的难堪。“对得好才最终于,我对得如何?”

“至今难长久---皇上您是觉得咱们的感情给您这种感觉喽!”靳然离开他的怀抱,坐起回头看他,柳眉开始聚拢,质问道。

“我只是无病 呻 吟啊!绝无此事。”清远急忙撇清,下厨满头冷汗,开什么玩笑,要是靳然当真,他可是玩完了。

“那---无病 呻 吟等于没有放情在里头,这样就不算对得好喽!”靳然眼睛鼓溜溜的转,盈满了促狭的戏弄。

“是,是!皇后您怎么说怎么成。”清远拭去额上的汗,展开笑颜。只要不引起误会,她说什么都成。

“待会儿咱们去哪?”靳然低声问道。

“解忧塘喽!”清远窃笑道,他就等这一刻了!

靳然噗哧一笑,柔声道:“咱们别去了吧?我好累---”

“不行!”清远大声抗议,一跃而起,开什么玩笑,就这么硬生生的喊停,他那该怎么办?俯身将靳然打横抱起,往系在亭外的迅雷走去。

“骗你的。”靳然轻笑,“从一出宫,我就直想往解忧塘去了---”

“那还等什么!”清远纵身一跃,稳稳的坐上了迅雷马背,拉起缰绳,却发现迅雷一动也不动,直拿着得意的眼神瞧他。

死迅雷,什么时候不闹别扭,竟然挑这个最要紧的时候?清远一火,立刻下马,气提丹田,抱着靳然健步如飞的直往前冲,一路上,靳然清脆的笑声洒落满道。

风,终于为树止息了,在轻柔的树叶沙沙声中,缓缓消逝,缓缓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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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提到汴京,便会让人联想的第一富商宋家。

宋家世居汴京已有七,八代,累积下来的人脉,让旗下的生意所到之处无往不利,可以称得上是家大业大,靠宋家吃饭的人口数以千计,虽然谈不上有多伟大,不过只要宋家人跺一下脚,整个地面便会来场七级大地震,死伤无数,哀鸿遍野,这话说来有点夸张,却也相差无几。

八年前宋家老爷不幸与世长辞,留给世人无限感伤,生前乐善好施的宋志高意外死于异常急病,留下妻子和一对孤儿,所幸两个儿子都很孝顺,也相当的争气,次子宋清祁对从商不感兴趣,因为他是个举人,玉石在宋家所办的私塾中担任教书先生一职,如今已娶妻生子,而长子宋清远则是一肩扛起庞大的家业,任劳任怨的为家族事业奋斗,八年如一日,从无一天懈怠,使宋家的视野版图扩张的十分快速,但也应证了宋清远是劳碌命的事实。

如今年关将近,别人是悠悠哉哉等着过年,宋清远却是从早忙到晚,不得歇息,账房前更是大排长龙,宋家在外头的十八家商行的管事准时回来报到,人人手中捧着账册,等着让当家主事的主子过目。

宋清远两眼看着递上来到账册,一手拨着算盘,另一手振笔疾书,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毕,可是接着又是一本,让他适中眉头深锁。

“大少爷,先歇一歇,喝口水,待会儿再继续。”眉清目秀的小厮适时的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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