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探子将这个消息回报时,靳然的眸子一亮,喜道:“终于等到了!”立刻传令士兵们准备,而早已蓄势待发的士兵们根本不须花太多的时间整理准备,不多时即气势高昂的在场中等候,打算一举将敌方歼灭。
出兵前,身着戎装的靳然站在教练场中的指挥台前,重述着一次注意事项。
“虽然敌人已经松懈,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知道吗?”靳然凝重的看了他们一眼,严肃道。
“是!”简短有力的回答,表明了士兵们的自信与士气。
靳然满意的点头,露出了振奋军心的笑颜,手一挥,“出发!”
一路上,由靳然带领的军队势如破竹,几乎没有遇上太大的阻碍,宫中叛变的士兵全都饮酒作乐去了,剩下留守的士兵们也都无心戒备,喝的酩酊大醉的大有人在,当靳然攻进宫中时,已无反抗能力的他们几乎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居位者品行不端,所率之众又能好到哪儿去呢?当拥着两名宫娥,醉的两眼涣散的靳菽让人从被窝中架出来衣衫不整的跪在议事堂下时,靳然拭这么想的---
徒有帝位又如何?不过是让他作为号召众人,享乐狂欢,作威作福的令牌罢了!一登上帝位,靳菽想的不是黎民百姓,不是铃兰安危,他迫不及待的是初尝一呼百诺的滋味。
如果靳菽防她防得久一点,务求斩草除根,不让她有任何反扑的机会的话,她还会多欣赏他一些,但如今面前这个醉的像一摊烂泥的人,只让她感到深深的沉痛与鄙夷,她怎么会有这种贪图安逸欢愉的弟弟?就算她想将皇位相让也找不出理由。
“拿水来。”站在靳然身后的官洛吩咐,立刻有两名宦官提着水,在官洛的指示下自靳菽的头顶整桶的淋下。
“什么事?什么事?”突来的冰冷让靳菽猛然惊醒,张着茫然的眼喃道,看着军队围绕的议事堂,好半晌还不晓得自己身在何处。
“菽儿!”直至秀妃凄厉的叫声自门口传来,靳菽循声回头,看见秀妃衣衫凌乱,发丝披散的被人用刀架至议事堂前时,才神智清醒,意识到事情不妙。”
“菽儿,为什么---”秀妃哭叫着,声音里含了太多的不甘与愤恨,她的菽儿才登上帝位几天,才几天呐!
“怎么会这样?”靳菽喃道,失神的视线游移着,在抬头看见靳然坐在上位时,倏地跃起高喊:“你怎么会在这儿---”狂怒间欲往靳然扑去,脚步尚未跨出,就让人给压制在地。
“李远桥呢?”靳然冷眼看着一切,转头问着官洛。
“混乱中让他给逃了,臣已派人前去追缉,料想很快就会有下文的。”官洛答道。
“秀妃,靳菽,你们知罪吗?”靳然点头,转向底下跪着的秀妃与靳菽沉道。
“我们何罪之有?”秀妃气焰高涨的站起,直指着靳然叫嚣。“靳菽比你更适合当个皇帝,他也是堂堂皇子啊,凭什么帝位得白白拱手相让?他只是争取他映得的,又何罪之有?”
“这个帝位是先皇昭告的,你们这样做事公然违抗先皇遗旨。”见秀妃一脸的强词夺理,不知悔改的模样,靳然语中的冷冽更加重了几分。“企图篡位,更是触犯了铃兰律例,何罪之有?这两条罪名还不够重吗?”
“嘿---”秀妃阴恻恻的笑了,越笑越大声,整个肃静的议事堂只有她尖锐的笑声回荡着,直至笑声渐歇,秀妃才一脸得意,有恃无恐的说道:“铃兰律例?里头也有一条书明皇子,永不得处以极刑,就算我们犯了天大的罪,你又能奈我何?”
靳然神色一沉,她都忘了还有这条律例,她顶多只能将秀妃母子软禁于宫中,其余刑罚一律免除,只因靳菽是皇子。
“这可说不定。”站在靳然身后的官洛缓缓开口,语气坚定。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了官洛,不知他有何对策。只见他不疾不徐的自怀中抽出一封金漆封口的信件,高举过顶,“这封是先皇驾崩前所立下的遗旨,先皇吩咐,如果有人意图篡位,则将之公布。”
秀妃的脸色刷的惨白,心中忐忑不安,那个老头子不是当天晚上就死了吗?怎么还有可能立下遗旨?
“臣现在可以恭读先皇遗旨了吗?”官洛向靳然请示。
“太傅请。”靳然怔了一下,点头应允。
“宣读圣谕。”官洛朗声道,见众人皆跪下迎接,才动手撕开漆封。
圣旨的内容让在场人士都给惊得脸色大变,靳菽竟然不是皇子,二十秀妃与李远桥通奸所生,靳然震惊的看向官洛,这种事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先皇因发现你与李远桥的奸情而怒极病发,而你居然冷眼旁观,企图置先皇于死地,以为先皇陷于昏迷中,你们的事将可瞒天过海,没有人知晓。”官洛厉声斥道。“老老天有眼,先皇在驾崩之前突然神智清明,将你们的事告知于臣,立下了这道谕令,并严明将你等株连九族,即使是现今皇上也永不得赦免。”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