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嫣然第一次见识到莹然口舌的厉害,硬是不敌姐姐的善辩,她只好举白旗投降。
“算我怕了你,你要将那卫清远的行径说成是爱慕我也行,讨厌我也成,这都随便你,我只求你行行好,我真的在这几天内将这些书看完,你饶了我行不行?”她在讨饶了。
“那你对他有没有意思?”莹然又问了。
“姐姐---”嫣然大叫。
“嘿!人家可是堂堂的一个浮将军啊,畏怯长的又不错,你有什么好挑的?”
今天卫清远送嫣然回来,他们全家将他整个人瞧得一清二楚,就连他耳后有颗小痣,小弟明堂都看到了。
说真的,那个卫清远长的还真不错,虽是个武将,但温润如玉的性子,是个谦谦君子的人才,说话谈吐间就是不同于一般的武夫。
“这样的好人品,你有什么好挑的?”莹然又冷睨了妹妹一眼。
“你才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人家人品好了。喝!”她坐在床上打躬作揖,脸上堆满了虚伪的敬佩之意。“真是厉害,厉害。”
莹然赏了个响头给妹妹。
“你少在那跟我打哈哈,那个卫清远要是粗俗,他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书籍了,而且还都是你看得上眼的,这不就可以证明他与你是志同道合吗?”
“啧。”嫣然一声冷哼。“他的书全摆在书柜上当作装饰品的,他长年征战在外,哪有时间看书?”
“嘿!我觉得你对那个卫清远的印象不大好?”莹然说道。
“我哪有!”嫣然反驳了。
“可是为什么众人都说他好,就单你老是挑他的毛病?”这就是嫣然对卫清远印象不好的证据。
“我只是不喜欢你老将他跟我摆在一起谈论罢了。”
“他要真是不好,我也不会将他跟你摆在一起了。”
“哎呀!不跟你扯了,这会儿真要嫁人,也不该是我,而是你这个身为长女的卜莹然。”
干嘛老是把亲事扯到她的身上,讨厌。
“嫣然,你是知道我的。”
“知道你什么?”嫣然打断莹然的话。“你以为就你有那个孝心,不忍心见爹娘年老衰去啊,告诉你,就算你打算侍奉爹娘到百年,那我也必定跟随,绝不在你之前嫁人。”
“嫣然,你这又是何必呢?”
“那你又是何必呢?”嫣然反问。
“我是长女啊。”身为长子女就得负起照顾爹娘的责任。
“长女是儿,幺女就不是子啦!谁规定侍奉爹娘单是长子女的责任?”
“哎呦,你真是有理说不清。”莹然急了。
嫣然懒得理她,倒头又往后一依。
“这倒好,反正我也没有时间跟你扯,我啊,还是看书来得要紧。”话说完,她的眼又往书本上移去,真的不理莹然了。
明堂施施然走近嫣然的闺房里,刚刚两个姐姐的话他都听到了,奇怪,她们两个当他是个隐形人啊!爹娘有他在,她们两个干嘛不嫁人?
嫣然看到明堂了,“喝!你进我房里为什么不敲门啊?”
“即将要嫁人的不要开口讲话。”明堂摆起那副他是主子的模样,乱招摇的。
“谁要嫁人?”嫣然瞠目。
“你啊。”还装傻。
“嫁谁?”怎么她要嫁人了,自个儿都不知道?
“卫清远啊。”难道还有哪个不长眼睛的会看上他二姐这个凶巴巴的母老虎!
“拜托!”她快被他的手足给气死了。“你们今儿个怎么尽是提他啊?”
“你不觉得他很威风吗?”说到清远,明堂就双眼发亮。
“看不出来。”现在嫣然对‘卫清远’三个字是倒足了胃口,又哪看得到他威风凛凛呢。
吓死人了,早知道让他送她回家会有这样的误会,打死她,她也不肯让卫清远欺近自己身旁一步。
她不是讨厌他,只是讨厌嫁人已经将卫清远看成是她的一部分,提起她,便论及卫清远,这样乱奇怪的。
更何况,人家卫清远真的只是一片好心,才亲自送她回府,这样就让姐姐与明堂误解他与她是一对,这对卫清远真的很不公平。
她是他们的手足,这话当然可以当它是玩笑话,但卫清远呢?若这话在他面前传开,她岂不是尴尬死了。
“你们以后不要再提他来闹我了。”嫣然冷睨了莹然与明堂一眼,耳后她想到了,冲着明堂,又叫嚣着:“对了,你为什么没敲门就进到我的房间?”
明堂扬起手中的军贴,他说:“你们看。”他将军贴递到了脚不方便的嫣然面前,说:“可汗点召到咱们家了。”
看着军贴上的名讳,嫣然失声道:“是爹!”
莹然错愕的跌坐在嫣然的床沿边。
“怎么会?怎么可能!爹都已经年逾古稀了,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