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拗不过老婆的胡闹瞎缠,搞得整庄鸡飞狗跳之下,他只好带着老婆往南方来了。
他从不知道嫣然除了生气时拆桌椅外,还外带暴力倾向。她居然一睁开眼睛就跟他吵闹不休,他若不理会,她便生气的拆寝房内的桌椅,拆完之后只要有人让她看不顺眼或哪个婢女多瞧他一眼,她就将人打的鼻青脸肿,还理直气壮的指责那丫头想勾引他。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是故,最后他身边除了张贺及一些男仆人可以使唤外,其余一些婢女,丫鬟不得靠近他身边一步,要不然后果自负。
如此凶悍又爱吃醋的庄主夫人,可真是前所未有,闹得整个北虎庄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生怕哪个地方让庄主夫人不满意就糟了。
而在事事顺她意,人人躲着她之下,她居然还可以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昏倒,那可真是吓死众人了。
最后才在大夫的诊断下发觉她有喜了,但因她性情暴躁爱生气,又喜欢乱拆,乱砸东西,生怕她伤了自己也伤了腹中的孩子。所以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带着老婆往南方去了。
此刻,他正大咧咧的坐在南龙庄的大厅上喝着茶,不予理会正大眼瞪小眼,怒瞪着他的玉庆,以及一脸似笑非笑的银龙。
“那个是你相公?”冷薇忍不住问嫣然。见他一脸悠然的喝着茶,一点都不像师父形容的坏人嘛!何况,他又与云哥哥长得一般俊俏,一点也想象不出他哪里坏?
“没错。”嫣然不悦的嘟着嘴。想她还不容易威胁清远娶她,没想到师父居然会反对。
“他看起来不像坏人啊。”冷薇骤下断语。
“坏人脸上有刻字吗?”玉庆不高兴的低吼。虽说嫣然嫁人是好事,但她怎么会挑个坏人之首呢?而且---哼!他可是嫣然的师父。这家伙居然连跟他打个招呼都没有,这算什么?
“坏人又怎么样?”嫣然不悦的拍桌而起,“最起码他坏在看得见,不像有人一肚子坏水,背地里却搞三拈七陷害人。”
“师妹说的对。”冷薇忙不迭的直点头。
“但是---说什么他都是坏人,你嫁给他,我不放心。”玉庆也气得拍桌而起。想他可是她师父,她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下不来台。再说,他会反对也是在为她好,难道她一点也不懂得他的心吗?
“我不管你放不放心,我都已经嫁了,您又能怎么样?”也不想想他们两人已经成亲多时了,腹中都有了孩子,这时再来反对难道不嫌太晚了吗?
“你---你这孽徒!”气死他了。
听见此话,嫣然当场气得翻桌,大吼。
“我真搞不懂您到底反对什么?我嫁都嫁了,难道---师父,您不会还以为他是我的仇人吧,我在书信中不是跟您说过了吗?”
“好了,嫣儿。”清远一手拉住她,生怕她大怒之下伤了自己。
“什么好了?我是为了你啊。要不然我跟师父吵个鬼啊!”见他一脸淡漠,一手拉着嫣然,一手居然还可以悠闲的拿着茶杯,随时还可以啜上两口,嫣然没好气的轻捶他胸口。
“无所谓。”反正他这辈子就认定了她这个人,谁管她师父赞不赞成。
“无所谓?”见他依旧一脸平静,嫣然不禁提高音量,难道她之于他只是个无所谓?
“是啊!”
“是你个鬼。我不理你了。”她不禁眼眶泛红,重捶了他几下后怒不可遏的推开他,转身拂袖而去。今日她总算知道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师妹。”冷薇惊诧的看嫣然拂袖而去,她忙不迭的跟在她身后。而云莲则缓缓的起身,跟在她们的身后。
至于清远则以为她又闹别扭,也不以为然,只是盯着眼前的人。看来嫣然非常在乎这个师父的答应与否,她虽嘴硬,但行为偏偏透露出在乎,但要他这个北方霸主先低头,他可做不出来。
“嫣儿气跑了。你还有空喝茶。”他真是愈看愈讨厌。嫣儿都气跑了也不晓得追,居然还喝茶,真行揍他两拳。
“她是被你气跑的。”清远不温不火的说道。
“你说什么?”玉庆暴跳如雷。“她明明是被你气跑的。”
“是你。”嗯!这茶不错,得记得要回去是带个两罐回去。
“你---你---你这可恶的家伙。”气死他了。
“真不知道嫣儿看上你哪了?”玉庆仍旧不满的叨念着。
喝光杯里的茶,清远一个起身,顺势松手让杯子从手中滑落,啪的一声,杯子摔成片片,而他则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南龙庄大厅。
“这---这是什么态度。太目中无人了。”玉庆气得脸色又青又白。
“师父,您别生气了。我叫人再泡壶好茶来。”银龙笑吟吟的说。
“不用了。”他板着脸。见着银龙的笑脸,他不由叹道:“要是嫣儿也能嫁给像你这样的人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