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花虽然不知道吕小乐要求把她爸找来怎么谈,但她相信吕小乐不会坑她,她就去找她爸了。
陶花家只有一辆自行车,被她爸骑走了,她就到邻居家中,借了一辆自行车,去邻村找她爸。她知道她爸在邻村为别人家盖房子。
吕小乐就在陶花家的堂屋中等着陶花和她爸回来。
闲来无事,吕小乐就坐得离陶花娘的房门近一些,和陶花娘隔着门攀谈起来。
“婶婶,您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陶花娘叹息着说:
“生儿子的时候,落下得病根,从那之后,身体一直不好。唉,俺家这么穷,都是我这身份拖累的,有时候想想啊,我真不如死了好!”
吕小乐连忙安慰说:
“婶,可不能这样想!现在儿女都大了,该你享福的时候,可不能想不开。好日子在后面呢!”
陶花娘忧愁的说:
“有啥好日子啊?他爸给别人盖屋子,每天累死累活的,挣不几个钱,还不够给我花钱看病的。这儿子也大了,要是考上大学,光是学费我们也拿不起。如果考不上大学,过不几年,就该娶媳妇了,俺家连个新屋都没有,怎么给儿子娶媳妇啊?想想就愁人!”
吕小乐:“等陶花以后挣了钱,你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陶花娘:“小伙子,你说得这个唱歌的事,能行吗?陶花倒是喜欢唱歌,唱得也好听,可是,她没参加过比赛,就怕她怯场。”
吕小乐笑道:“没事,我会帮助她,给她打气加油。”
陶花娘:“全省唱歌的那么多,就怕陶花比不过人家。”
吕小乐:“我对陶花有信心,别人都没她唱的好听。婶,您支持陶花吗?”
陶花娘:“我当然支持她,就怕她爸不同意,她爸还指望她帮着打量果园呢。她爸要上班,以后果园要靠陶花了。”
吕小乐:“果园的事,我有办法。婶,如果陶花不在您身边,您能自己照顾自己吗?”
陶花娘:“我自己照顾自己,勉强能行。就是果园的活,怕离不开陶花,要是你有办法,她爸兴许能同意。”
吕小乐笑道:“婶,陶花对果园还不太懂,我给你家找个最懂果园的,你就放心吧。”
陶花娘:“小伙子……”
吕小乐:“婶,我叫吕小乐,您喊我小乐就行。”
陶花娘:“小乐,你多大了?”
吕小乐:“今年十九了。”
陶花娘:“哟,这么年轻啊,比陶花大不两岁。听你的声音,我还以为你快三十岁了。”
吕小乐笑道:“婶,我听着有那么老气吗?”
陶花娘:“倒不是老气,你的声音很年轻,就是你的语气,很稳重,不像还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小乐,你是大老板吗?”
吕小乐:“不是大老板,是小老板,有一家甜油厂。”
陶花娘:“哦,高庄村东的那个甜油厂,就是你的吗?”
吕小乐:“对。婶,您知道?”
陶花娘:“年前,她爸拉我去县城看病的时候,从你们甜油厂门口过,还说起你们的甜油厂了,说以前是个老头开的,刚换了年轻人,想不到就是你。小乐,我还听说,过了年后,你的甜油厂,遇到了些事,现在怎么样了?”
吕小乐:“现在没事了,已经解决了,正准备重新开业呢。县电视台也要给我们报道,恢复我们的名誉了。”
陶花娘:“那就好!小乐,你进来,让婶婶看看你,行吗?”
吕小乐知道,陶花娘想看看他的面相,通过面相,观察他是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把女儿的未来,托付在他手里。
吕小乐:“当然行,婶,我就进来了。”
陶花娘:“屋里有药味,你别嫌弃。”
吕小乐走了西房。
只见西房中更狭窄,一张床铺,一张床前桌,还有几个衣箱,很是简陋,但倒算整洁,除了药味,没有别的异味。
床上半坐半躺着一个中年妇人,妇人披着棉袄,头上戴着软帽,留着短发,神情憔悴,脸色焦黄,但五官却很清秀,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个美人,也难怪能生出来陶花这样漂亮的女儿了。
吕小乐望着陶花娘,笑着说:“婶,看清了吗?”
陶花娘眯着眼睛:“你再走两步。”
吕小乐又走了两步,来到距离床铺一米多远的地方。
此时,陶花娘就可以借着窗子透进来的天光,看清楚吕小乐的相貌了。
陶花娘仔细的打量着吕小乐。
吕小乐胸怀坦荡,任陶花娘观察。他对陶花并没有非份之想,只想帮帮陶花,同时也让陶花能帮到自己,正因为他没有邪感,所以不怕陶花娘观看他,如果他对陶花有非份之想,就不敢接触陶花娘的目光了,至少也会心虚。
但他现在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