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立虽然老实懦弱,但也是年轻人,平白无故的挨了骂,忍不住就顶撞了几句,更把那个小青年惹火了。
那个小青年伸手抄起张春立的板凳,就砸在张春立的脑袋,鲜血立即流出来了,那小青年仍不罢休,揪着张春立的衣领,又打了他几拳。
张春立见对方如此强势,不敢还手,任凭对方殴打。
旁边摊位的几个摆摊的,平时和张春立的关系不错,看到张春立挨打,连忙过来拉架,向那小青年陪着笑脸,说着好话。
小青年这才罢手,指着张春立的鼻子说:“小子,在南关摆摊,敢得罪我,我看你是不想混了,从今以后,给我滚出南关,只要我在南关见到你,见一次打一次!”
骂完,小青年扬长而去。
张春立非常气愤,等小青年走后,就要报警。
一个摆摊人连忙阻止张春立报警:“小张,可不能报警,你知道他是谁吗?”
张春立摇摇头。
摆摊人说:“你连他都不认识,怪不得你挨打了,不冤。他就是南关的黑樊三!”
张春立一听“黑樊三”这三个字,就害怕了。
电信局是南关的地界,他在南关的地界摆摊,自然听过黑樊三的大名。
在南关,樊家是第一大姓,外姓人轻易不敢惹姓樊的,尤其不敢惹南关姓樊的。
在南关,叫樊三的人很多,但叫黑樊三的,只有一个,只因他长得特别黑,特别壮,又喜欢打架斗殴,所以人称黑樊三。
黑樊三是南关有名的混子,以争勇斗狠名震四关。
张春立只是一个乡下到城里来摆摊的,自然不敢得罪南关的地头蛇,听说对方是黑樊三,就不敢报警了。
他知道,就算报警,黑樊三有人,也不会怎么着,甚至更把樊三得罪了,惹火了,以后就无法在南关摆摊了。
张春立只能认倒霉了。他被打得头破血流,不能去接妹妹,先到城关医院包扎伤口。
吕小乐听得非常气愤,骂道:“太他妈欺负人了!”
但他也只是骂几句泄愤,他也知道,没什么办法对付黑樊三这种流氓,他又无权又无势,不能为张春立出气。
春暖更是气得脸色煞白,她还不懂社会,非要去报警,被哥哥劝阻了。
张春立安慰春暖:“大妹,算了,哥没事,养几天就好了,别把事闹大了。以后,哥还想在南关摆摊,那种人不能得罪。行了,你去外边看着行李,叫小妹过来吧,免得她不放心我。”
张春立知道大妹脾气不好,所以把她支开,让小妹过来。
春暖气愤愤的走了,去换花开过来看望哥哥。
等春暖走后,张春立望着吕小乐,说道:
“小乐,你认识南关的人吗?”
吕小乐:“你问这干什么?”
张春立叹了口气:“我想找个中间人,从中说和说和,让黑樊三以后别找我的麻烦了。如果不找个中间人,从中说和,他还会找我的麻烦,我惹不起他,只能服软了。”
吕小乐也叹了口气,虽然张春立被欺负了,还要赔礼道歉,是很窝囊的行为,但也没办法,谁叫他们是无权无势,又想在城里讨生活的农民呢。
吕小乐摇摇头:“我在南关也没有亲戚朋友。对了,你表哥在电信局上班,他不认识南关的人吗?”
张春立摇摇头:“我刚才打电话问过他了,他虽然在南关上班,但家也是农村的,不认识什么南关的混混。他这个人很老实,没接触过混子。”
吕小乐皱了皱眉头,他在南关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
说起来,他认识的人中,只有秦子怡算是南关人,但秦子怡所在的小区,虽然在南关的地界上,但她的生活环境,是机关小区,而不是南关这样的城中村,她对南关这些混混并不熟悉,帮不上什么忙。
吕小乐在脑海中,思索着认识的南关人,甚至城里人,想帮助张春立找到一位中间人说和。
忽然,吕小乐想到一个人,一个名叫李二的人。
李二是南关人,开了一家商店,卖些水果和生活用品,当然也卖甜油。
李二是吕小乐从刘诚那里“继承”过来的客户,以前刘诚给李二送甜油,刘诚把厂子卖给吕小乐之后,李二就顺理成章,成为吕小乐的客户了。
李二还卖别的牌子的甜油,兼卖吕小乐的甜油,所以进货量不大,吕小乐也不把李二当成重要客户,李二对吕小乐也是爱搭不理,但也没拖欠过货款。
吕小乐和李二最多算是泛泛之交,只能说认识,但说不上熟悉,除了送货时说几句话话,平时没有什么私人感情。
但李二算是吕小乐认识的唯一的南关人了。
吕小乐想到这里,对张春立说:
“我有一个客户是南关的,不过关系不是很熟,我问问他,看他能不能帮上忙。你别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