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三羔是甜油厂的股东,还算是实情,说没有他修不了的车,也是实情,但把修车铺说成修车厂,就是夸大了,而且修车铺也不是他的,他只是个学徒工。
老陈以为吕小乐是闲聊,也没往心里去。
小芳妈却若有所悟,又询问了三羔的家庭情况。
吕小乐说:“三哥家在我们村里的条件,算是很不错的。他们的父母年龄都不算大,还不到六十岁。两个哥哥都结婚了,分家另过了。只有三哥还没订婚,但婚房早就盖好了,五开间的大院子。”
吕小乐知道事不能过急,先点到为止,说了这些情况之后,便再不说三羔的事了,又聊了些家常。
不一会儿,三羔和小芳就把二十箱甜油卸完了。
老陈带着吕小乐和三羔,又到了他联系好的几个商店,把另外三十箱分销了。
眼看到了中午,吕小乐要走,老陈非要请吕小乐到饭店吃饭,以表感激之情。
吕小乐盛情难却,只好说:“陈叔你这么热情,我也不好再推辞了。这样吧,咱们别到饭店吃饭了,让饭店把菜送到家里来,让婶子和小芳姐也一起吃吧,咱们吃个家常饭。”
吕小乐知道,如果去饭店吃饭,小芳和母亲不会跟着去,如果把饭菜送到家里,她们就会跟着吃了,这样,又可以制造小芳和三羔在一起的机会。
老陈就按吕小乐说的,让饭店把饭菜送到了家中。
饭菜很丰盛,有鱼有肉,荤素搭配,尤其是那道“红烧黄河鲤鱼”,更是引人垂涎。
饭菜摆在桌子上,老陈非要把吕小乐推到客位,坐了中间。吕小乐推却不得,只好坐了中间。
三羔坐在吕小乐的右边,老陈坐在吕小乐的左边,小芳妈坐在丈夫的左边,小芳坐在妈妈的左边,和右边的三羔坐在一起。
由于桌子较小,五人围坐,都距离不远。
三羔有些拘谨,小芳也有些害涩。
吕小乐坐下来之后,望着那道黄河鲤鱼,笑道:“我没当媒人,就吃上鲤鱼了?”
老陈笑道:“在我们这边,当不当媒人,都吃鲤鱼。小乐,三友,这可是正宗的,野生的黄河大鲤鱼,你们尝尝。”
众人边吃边谈。
吕小乐由于要开车,不能喝酒,他担心三羔喝了酒之后会失态,所以也不让三羔喝酒。
老陈自己喝酒,三杯酒下肚子,话就滔滔不绝,眉飞色舞,很显然,女儿的症状改善,他的心情也好起来了。
小芳妈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三羔,再看向吕小乐,笑着说:
“小乐,你们是城根人,娶媳妇很容易吧?”
吕小乐笑道:“有容易的,也有难的。过得好的,就容易,过得不好的,就困难点。我们虽然是城根人,但城根人有过得好的,也有过得不好的。”
小芳妈:“那你能不能帮着我们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给俺家小芳在你们城根找个婆家?”
小芳的脸色一红,低声说:“妈----”
吕小乐笑道:“那当然没问题。小芳姐长这么漂亮,只要坚持按摩下去,症状减轻,我就给她在我们那边,找个好婆家。不过,我这个人嘴笨,不会说媒。”
小芳妈哈哈一笑:“小乐,你的嘴可不笨,心眼也挺多的。你那点小心思,婶能看不出来吗?”
吕小乐嘿嘿一笑:“婶也是个聪明人啊!这样吧,咱们先心照不宣,等过几天再说,怎么样?”
小芳妈点点头:“行。”
吕小乐和小芳妈相视一笑,笑得都有些神秘。
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对方的意思,三羔脑子迟钝,听不懂,小芳是个姑娘,也没往别的方面想。
老陈喝了酒,脑子转的慢,也没明白,瞪了瞪眼睛:“你俩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小芳妈笑了笑:“没说什么,喝你的酒吧。”
一场饭,在欢快的气氛中结束了。
吕小乐和三羔走出老陈的商店,向货车走去。
老陈和小芳妈送了出来,小芳走到门口就停下了,没有跟上来。
老陈还要把吕小乐送到车前,被小芳妈阻止了。
“你喝多了,回去歇着吧,我送送小乐。”
小芳妈跟着吕小乐和三羔向货车走去。
三羔坐上了副驾驶室。
吕小乐还没上车,小芳妈就拉住了他的袖子,低声说:“小乐,你等会,我给你说句话。”
吕小乐停下脚步,也压低声音:“婶,您说吧。”
小芳妈先看了看几米之外的三羔,确定三羔听不到她们的谈话,才低声对吕小乐说:
“小乐,小芳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吕小乐知道,小芳妈指的是小芳被侵犯过的事,他点点头,如实的说:
“听说了,婶,小芳姐是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