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宿以后这案子是真的有种要见天光，大白天下的感觉了。
嗓子已经火辣辣的冒烟了，梁淼抢时间喝了口水，然后和小赵又去提审王董，这次视频、人证都足足的摆在面前了，她的信心也就足了。
审讯室。
“……就是你不要妄想就是说在公安机关这些东西是可以蒙混过去的，我们肯定是有事实和证据才来说话的。”梁淼见王董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接着说道“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强奸罪是远比嫖娼要来的恶劣的多，你自己估量一下，你是要继续包庇自己担下罪呢，还是说你配合我们工作。”
王董岔开了视线，眼光落向了别处，他揉搓着手心，应该是在思考梁淼的话。
良久。
“我……我……我配合”他支支吾吾的。
梁淼心里的石头有种半落地的感觉，“那你就情况具体说说吧，都有过几次，是谁在给你提供，出于什么目的，除了你以外还有谁参与了……”
果然大难临头的时候，谁都是选择自己先跑的。
“前后一共有过二次还是三次？还是十次？”
“到底几次？”
“时间有点久了人也多，真的不太记得了。”
“可真有你的……”小赵小声道了句。
“每次都是这个人给你带女人去的吗？”梁淼把Chris的照片举起问道。
“……”王董眯着眼睛再仔细辨认了一下说：“是”。
一句“是”。梁淼心里那口憋着了许久的气可算是舒坦开了。
“为什么她要每次给你带女人？你们之间都是怎么交易的？”
“警官，其实谈不上什么交易，也就是她把那些女的介绍过来，我就给她些项目”
“你一个商人能有这么多的项目？”梁淼发问。
“就认识的路子多点，这消受艳福的也不就我一个，前前后后能数出来的人也是十个指头都掰不过来的，”王董说，“梁队长，其实这个事儿你要是再深究下去，牵一发动全身的，也不见得你就能功成身退，捞得个好处。”他带着戏虐的轻笑，感觉自己好像能够洞悉一切一样。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这样，一心卯着利益去的！”梁淼说：“我是警察，查处真相就是我唯一的好处！”
“梁队长大义！”王董说：“但愿您能一直如此。”
“少废话，说吧，你们的交易方式，还有都有谁涉及到这个案子！”
王董为求自保，说话自然老实了很多，除了Chris每次给他介绍女艺人的对接信息，联络方式，以及事后的转账信息，项目合同，以及额外的一份名单。
这下是板上钉钉的指证，小赵激动着连笔录的最后一步都拉出了颤抖的弧线，完了他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
小赵把笔录递到王董面前，指着笔录最后一行说：“那你看一下，确认和你说的相符，就按手印签字吧”
他瞅了半天，继而悠悠的说了句：“警官，我字不好看……”
“笔录签个字，又不是让你去参加书法大赛！”小赵怼了一句。
王董不情不愿的在单子上签了名，按了手印。
这案子的进度也算是推进了80%，终于有种快拨开迷雾见月明的趋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