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无巨细,扁栀把所有人都安排的很好。
扁栀安静的说,周岁淮安静的听。
等到扁栀觉得重要的都安排完了,周岁淮却还是泡着茶水问,“还有吗?”
扁栀不懂了,反问,‘有什么?’
周岁淮低垂着眼睛,声音淡淡的,“你似乎漏了个人。”
扁栀:“?谁?”
周岁淮:“你。”
他抬起眼,眼底墨色浓稠,“你今天说了许多话,也提及好多人,所有的安排都妥妥贴贴,可我似乎没有听见你对自己的安排。”
扁栀闻言,咬了咬下唇。
小声说:“有的,我对自己有安排。”
周岁淮看着她。
扁栀又说:“人生百年,或许我到不了百岁了,但是,我希望有你,我用我所拥有的一切来换取你,你能不能一直都站在我身边啊。”
周岁淮的表情在听到这里时,如浓雾遇见了阳光,一点点散开了阴霾。
他终于真心实意的笑出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鬼知道在安静的面具后,他紧张的要死。
他怕扁栀身体出了什么巨大的问题。
他也怕她会推开他。
他怕的各种问题都没发生,在凉亭的日暮中,扁栀终于信了他一次。
他悠悠的笑了笑,“能啊,怎么不能?一直在你身边呢。”
扁栀闻言,呆了一下,然后也笑了。
“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周岁淮踏实的松了口气,抬手揉了把扁栀的头,轻轻的晃了晃后,语气缱绻,“没事儿,别怕,以后我做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