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陈设跟之前一样,可有关于周岁淮的东西,都不见了。
周岁淮拿走了吧。
当年她那样不管不顾的走,他的确应该生气的。
扁栀垂了垂眼睫,换上了家居服,从楼上下去的时候,还是问了李婶。
“东西,什么时候拿走的?”
李婶愣了一下,支支吾吾的。
扁栀抬眼看她。
李婶是从来不会骗扁栀的人,几乎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怎么舍得骗?
不过是怕真相伤了孩子。
“李婶,我想知道。”扁栀说。
李婶叹了口气,“你走之后,周少爷住院了一段时间,后来住院,又一次就过来了,拿了自己的东西,在院子里全烧了。”
扁栀脸色一白。
“都——烧了?”
“嗯,都烧了。”
那一日,火势挺大的,消防队都来了。
扁栀垂着眼睫,忽然没了胃口。
周岁淮……
不是个性格极端的人,能让他做出烧衣服这种事情,应该是很生气,很生气,情绪无法宣泄才会这样的。
扁栀放下碗筷,沉默上了楼。
她上楼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后背流了一声的冷汗,她坐起来,发了好久的呆,回神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回国了。
房间门被敲了敲,李婶在外头问,“小姐,起了么?隔壁亲家来了。”
元一宁跟周国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