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已经热的出了一身的汗了。
他偏过头,给扁栀囫囵个裹上被子后,才敢怂怂的睁开眼睛。
“呼——”
“要命。”
周岁淮一边抹着额头上不断渗出来的汗水,一边说,“以后一定管着你,可不能再病了,在还好是我在这,要是别人在这,可怎么了得?”
说到这里,周岁淮又想起,白日里欧皓那狗东西,撅着猪唇,低下身子企图凑近扁栀的样子。
想起来就可气!
周岁淮去阳台吹了会儿风,彻底冷静了才进房间。
坐到桌子前,看了眼剧本,又看了眼扁栀伸出被子外头的细长的手。
把脉的手。
又细又白,是一双适合弹钢琴的美手。
周岁淮好不容易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看剧本,还没看两行呢。
床上的人又掀开了被子,迷迷糊糊撑着手坐起来。
身下那点风光,猝不及防。
周岁淮再度从位置上弹起来,飞快的一跃到扁栀的身边,一把摁住了扁栀身下的被子。
扁栀脑子很混沌,拎着床头的水杯,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一转头,就看到了周岁淮的脸。
“周岁淮。”
“嗯……?”周岁淮的声调里透着明显的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生病了。
“我好热。”
“热,也捂着。”周岁淮依旧死死的摁着扁栀身下的被子。
扁栀显然不情愿,不过也没挣扎。
伸出手来,软绵绵的挂在周岁淮的脖颈上,整个人贴上去,像是渴极了,在寻找活命的水源。
“真的热。”
声音黏黏糊糊,周岁淮觉得自己要原地爆炸了。
“热,也给我忍着。”“啪嗒”周岁淮的汗从额间滴落。
“那你给我吹吹。”
周岁淮:“……”祖宗,你是想折磨死我。
不管是不是失忆,周岁淮承认了扁栀对自己绝对的诱惑能力。
再待下去,得完蛋。
这是周岁淮脑子里最后一丝理智给他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