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都生了不忍,“没,”他正会身子,两只手枕在脑后,“说我自己呢。”
本以为这话会叫扁栀好奇,亦或者说追问上一句:“怎么蠢?”结果这丫头半分好奇心都没有。
只似随口“哦”了一声,然后,就没下文了!
周岁淮无奈的要命,盯着她瓷白的脸在手机灯光下面容清晰,他呼出口长气,耍赖般的抬起扁栀摁手机的手,整个人躺下,将头窝在了扁栀的腿上。
扁栀一顿。
视线终于从手机屏幕移到周岁淮别扭的脸上,察觉她的视线落下,他环胸侧躺,透红的耳根子就这么直直的映入扁栀的眼前。
她感受着周岁淮身体的紧绷,还有飘逸的碎发散落下来,跟她大腿上的裤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
“喝醉了?”扁栀轻声问他。
桌上开了一瓶周岁淮珍藏的好久,度数挺深,可周岁淮的酒量——
就这样?
扁栀从没见他喝醉过,故而有些不确定的问他,“是醉了吗?”
将她大腿当做枕头的人细细的“嗯”了声,声音低落,倒是真有几分醉态。
扁栀收起手机,小声跟司机吩咐,“司机,麻烦您开慢了,醉了容易头晕。”
周岁淮的司机眯眯笑起来都看不见眼睛了:“好勒。”
扁栀从身侧拿了个毯子,替他盖上,再拿起手机时,手心下意识的落在周岁淮侧躺的手臂上。
轻轻的。
一下又一下,宽抚似的拍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