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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栀望去,路遥的眼底闪过一抹受伤,他略略感伤,“终究是生分了么?”
“从前,我就听人家说,十几年的感情,抵不过几日分离的生疏,我不信,还信誓旦旦的反驳人家,说我们家小师妹可不能这么没良心,如今看来啊——”
路遥俯身弯腰,跟撑着膝盖跟扁栀目光平视,嬉笑着无奈道:“还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师兄从小为你挨过多少骂?吃过师傅多少罚?都忘记了?”
路遥偏头指着自己耳后伤痕,“看见没,当初哪个小丫头说要吃树架子上的葡萄,我爬上去蹭了一耳畔的血给你取的,都忘记了?”
往日一一被提及。
扁栀理亏,在路遥极具引导的话语下,扁栀的面色柔软不少。
她甚至也觉得自己今日过分疏离,有些良心谴责,站在原地,筹措言语想说点什么。
可唇瓣动了动,实在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路遥倒是没舍得为难她,轻笑了声,放肆的勾了勾扁栀的鼻梁,“傻瓜,逗你玩呢,急什么?”
周岁淮取了车回来,就看到扁栀乖乖巧巧的站在原地被欺负。
他火气蹭蹭一下就上来了,上去一把将扁栀拉在身后,冷笑了声,“路遥,几岁了你?天天忆当年那点破事,有意思?”
“再者,那串葡萄最后谁吃的多?心里没点数?”
路遥被当众下了脸面,也不恼,只无奈对着周岁淮笑,“岁淮,你也急什么呢?我就是跟小师妹开个玩笑,你如今做了总裁,这样刻板,居然也逗不起乐子了?好大的架子呢。”
“看来,你才是跟我们扁氏子弟生分了呢,师妹,这几日我要在出国一趟,你且忍着周岁淮这破脾气,跟师兄回来替你出气,可好?”
路遥含笑说了这番话,却将三人之间的关系划出了一条深刻界限。
他跟扁栀在这头,而周岁淮在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