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九原本黯淡的眼底,泛起了些许的光,握紧了云知烟环绕在他腰上的手掌,“好,我们回家。”
每说出一个字都会吐出鲜血,容墨九失去了意识,倒在了云知烟的怀里。
看着容墨九浑身是伤,云知烟心疼得快要滴血。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受伤的是她!
取出了身上最好的疗伤丹药给容墨九服下,云知烟仔细地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发现好在大部分都是皮外伤,经脉和丹田都只是轻微的伤势,可见容盛苍在动手的时候,其实也并未使用全力,心中还是很忌惮,担心会伤害到这个儿子的安全,
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容盛苍是什么好人!
容盛苍站在一旁,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此时他满心杀气,真的恨不得直接杀了云知烟,一了百了。
可他的心里却又很清楚地意识到这个女人对于容墨九而言,是何等重要。
他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劝他,不要再动云知烟,不然的话,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一定会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为了一个女人就做到如此地步,真是荒谬。”容盛苍冷哼一声,眼底迸射出了一片杀气。
云知烟闻言抬起头来,看着容盛苍手中的长枪袭来距离她的喉咙不过分毫之差。
清澈的凤眸中不见丝毫畏惧,云知烟紧抱着怀中的容墨九。
容盛苍见云知烟毫惧意,才冷哼一声收回了长枪:“你该庆幸你没有害怕,不然的话,本尊刚才一定会杀了你。”
“你是清楚阿九会为了我付出一切,所以才不敢动手罢了。”云知烟嘲讽一笑,没有将容盛苍所言放在眼里。
容盛苍被猜透了心思,脸色越发阴沉:“云知烟,本尊承认你确实有几分本事,难怪能让本尊的儿子对你如此痴迷。可惜,你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太过薄弱,不像是本尊和他之间,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他永远都是本尊的儿子。”
云知烟没有开口,只是望着容盛苍的眼神越发唾弃,甚至有些好奇,这个男人还能说出多少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言论。
“他是我的骨血,就一定要听我的安排,哪怕是死,他也是我九寒川的少主。等到他醒来之后,让他单独过来见本尊,不然的话,他母亲的遗物他一样都别想带走。”
云知烟皱眉看着容盛苍走远,想不通这世上居然会有如此无耻的父亲,为了让儿子屈服,甚至不惜用一个母亲死后留下的遗物来威胁。
难怪阿九一定要亲自回九寒川,原来是因为他很清楚容盛苍是何等无情之人。
吻了吻容墨九的额头,云知烟背起他回了琉璃宫。
而随着她的离场,周围其他听到了动静的宫人这才敢上前,搀扶起了倒在一旁的孟倾魅,赶紧送她去看大夫。
时间飞逝,容墨九这一昏睡便是三日。
清晨时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屋内,强光照得床榻上的容墨九缓缓睁开了眼睛。
全身传来了强烈的无力感和剧痛,容墨九才动了下麻木的手臂,就发现了床边趴着一个人。
低头朝着云知烟看去,容墨九对上了她那张如玉的面孔。
云知烟的眼下是一层青色的痕迹,一看便知道她定是几日都没有睡好,整个人看着都瘦弱了一些,特别是那雪白的下巴尖尖,叫人看着都不免生出疼爱之情。
容墨九轻微地动了下手指,云知烟便立刻醒了。
“阿九,你终于醒了。”云知烟眼底满是血丝,抓紧了容墨九的手,“还疼不疼了?你昏睡了三日,才醒来应该吃些东西,我先去给你倒水,再让宫人们传膳。”
云知烟急忙起身,却被容墨九一把搂入怀中。
力气之大甚至恨不得将云知烟揉入身体里,容墨九的声音听着无比温柔,“怎么不好好休息?瞧瞧你,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云知烟乖巧地依偎地依偎在容墨九怀中:“这不是在等你醒过来吗?你若是心疼我,日后就不许再受伤了。”
“好。”容墨九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云知烟。
云知烟起身,先给容墨九倒了一杯温水,然后传膳。
等着宫人传膳的时候,容墨九喝完水,又拉着云知烟的手,让她坐在床边:“我昏睡的这段时间,可有人为难你?”
见容墨九一开口便是关心自己,云知烟的眸中掠过一道柔情,“你闹出那么大的阵仗来,那些人不敢再动我。”
她一是为了让容墨九宽心,二是她说的确实是实话。
上一次的事情一出,人人都知道了阿九对她的真心,在这九寒川中谁也不敢给她脸色看,不仅仅是琉璃宫内的宫人,就连容盛苍还有华姨娘这样的主子,也都没有再露面。
不过,她很清楚,在这里的日子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容盛苍在你昏迷之前让我告诉你,你醒来后必须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