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伊莎贝尔好奇地看着利威尔,全然已经把他当成了主心骨。
“不远处有一条小溪,那里有军方做的标志,是正确的道路,我们顺便可以洗个澡。”
利威尔早就受够了这一身的泥,
这种恶心的感觉甚至比当年米可把他按进脏水洼里还要膈应。
伊莎贝尔和法兰欣然同意。
虽说现在是特殊情况,利威尔还是坚持让伊莎贝尔先去洗,自己和法兰在这等着。
法兰看着靠着树木闭眼小憩的利威尔,就在他考虑到底该怎么打开话题的时候,利威尔开口说话了:
“你和伊莎贝尔,是亲兄妹吗?”
“啊?不是的。”
法兰没想到利威尔会这么问,挠了挠头,却只挠了一手泥,
“我和伊莎贝尔都是孤儿院长大的,虽说我们不是亲兄妹,但感情却很好。”
“对了,利威尔,你是怎么惹上凯罗尔的?”
法兰轻松地问,眼神却带着试探。
利威尔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意思,法兰是在怀疑他。
与伊莎贝尔那个单纯的姑娘不同,利威尔认识法兰认识的更早,也更加明白法兰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认识埃尔文之前,法兰是利威尔见过最聪明的人,缜密的思维,冷静的头脑铸就了法兰的野心。
是的,野心。
在利威尔只是着眼于保护同伴,保护地盘的时候,法兰便萌生了到地上生活的想法。
在利威尔看来,法兰是一个比他更优秀的人,
只是他缺少了阿克曼的武力罢了。
但除去这些包装之外,
法兰也是他在地下街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伙伴,最亲近的家人。
利威尔看向法兰,眼里闪着法兰看不懂的情绪。
“在第一局跑步的时候,我拒绝了凯罗尔的贿赂,枪击比赛中又揍了他的人,这似乎让他怀恨在心。”
就没了?
法兰有些吃惊的看着利威尔,
利威尔的言语简直可以算的上敷衍,但不知道为什么,法兰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我和伊莎贝尔也差不多”法兰友好地笑了笑,
“我们在第一局的时候就听说这一次比赛似乎有个了不起的内定的人物”
“可惜的是我们这些乡下来的土包子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结果惹人家不高兴了。”
“喂!法兰哥,利威尔大哥,我洗好了!”
远处伊莎贝尔冲他们挥着手。
利威尔猛地扎进小溪里狠狠地对自己进行了一番清洁,在洗完身体以后又拿过岸边的脏衣服在水里搓了又搓。
而一旁和利威尔相比似乎只是过了一遍水的法兰不禁陷入了沉思,
同是男人,怎么利威尔就活的那么精致,而他却活的那么糙呢?
话说他前额的刘海是不是太长了?都快遮住了眼睛了。
在岸边换上新衣服顺便生了一把火的法兰看着利威尔额前湿成一缕一缕的头发想到。
“喂,利威尔,等你上来之后我帮你修一下头发吧。”
法兰冲着水里的利威尔的说。
等利威尔上岸后,三人把湿衣服放在火边烤,法兰便掏出了一把小刀走到了利威尔面前。
“闭眼”法兰轻声对利威尔说。
利威尔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细碎的头发落了下来,搞的利威尔觉得很痒。
在利威尔的记忆里,他一共换过三次发型。
第一次剪头发的时候他还很小,小到那个时候库谢尔还活着。
那个时候的利威尔把头发留的很长。
不单止刘海,还有后面的头发。
黑发柔顺的垂了下来,让本就清秀的利威尔看起来像个小姑娘。
在地下街,看上去漂亮并不是一件好事。
更何况利威尔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更何况利威尔的母亲库谢尔本就是个妓女。
库谢尔在有一次接完客之后,有一个男人在仔细的瞧了利威尔一眼后,笑着对库谢尔说:“你的孩子真好看,像你。”的那一瞬间,
库谢尔只觉得她的全世界都在抖。
小时候的利威尔不明白为什么那一天一向温和而宽容的母亲哭着剪去了他的头发,只留下了贴着头皮的短短一层。
她抱着自己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利威尔不怪她。
他不讨厌这个短短的发型,
哪怕自那之后地下街本来和他很好的几个小伙伴都不再亲近他了,他也不讨厌,
他喜欢母亲带给他的所有东西。
然后库谢尔就病了,
那